秦钺不敢怠慢,迅速将码在桌子上的铜钱数了一遍,数起来倒是不难,十枚铜钱一摞,十九摞零两枚,一共一百九十二枚,一枚都不少。
再看那些输了钱的赌客,看着秦钺在那里数钱,眼睛都绿了,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尤其是那两个一开始说秦钺是“瓜皮”的赌客,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自己才是傻瓜,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一群傻瓜!
直到现在他们都无法理解,你说这个小叫花子咋就把钱押在了挑战一方的斗鸡身上了呢?你要说他聪明吧,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这不就是傻吗?你要说他傻吧,可最终人家的确是赢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赢了!
看来还是常言说得好啊,这就叫傻人有傻福,聪明人却反被聪明误!
秦钺可没工夫留意别人的眼光,数完钱又迅速弯腰从桌子底下捡起一根赌客们扯断的串钱绳,三下五除二将铜钱串在一起提在手中,转身回到了红妹身边,将钱串子举到红妹面前,十分淡定地道:“红妹,拿着。”
红妹可就没那么淡定了,接过钱看了又看,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颤音道:“三三郎哥哥,好好多的钱啊!”
不到二百枚铜钱,如果换做一般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在红妹这个小叫花子眼里那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他和秦钺在街上乞讨了好几年,最多时也只不过才积攒下三十几枚铜钱。
秦钺朝红妹眨眨眼:“别傻看了,赶紧收起来。”
“好!好!”红妹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个麻布包,将钱串子包起来放进了怀里。
霸大先生手下的一众众泼皮吓退了两名闹事的少年,山东汉子朝霸大先生拱拱手:“感谢大先生仗义执言出手相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霸大先生似乎有些不耐烦,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未搭理山东汉子。
山东汉子丝毫不显尴尬,又朝四周拱了一圈手,这才提着鸡笼得意洋洋地离去了。
秦钺注意到,随着山东汉子先后离开的还有刚才替霸大先生说话的那两名军汉模样的看客。虽然他们和山东汉子是分前后脚离开的,三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好像谁都不认识谁一样,但看他们离去的方向,尤其是山东汉子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两名军汉,脸上依然带着眉飞色舞的神情,秦钺判断这三人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秦钺还注意到,退到人群里的两名少年见山东汉子离去,先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随即也尾随着山东汉子而去。
秦钺猜想,这两名少年肯定是因为刚才既输了钱又丢了面子,一时气不过,要去半路上为难那个山东汉子。也许在两名少年心里,只要离开了霸大先生的斗鸡场,霸大先生和崔八郎也就不好再出面干涉了。
见两名少年尾随山东汉子而去,崔八郎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马上也和霸大先生低语了几句什么,随即也带着两名手持横刀的泼皮跟了上去。
秦钺注意到,两名泼皮的横刀一开始都藏在太平桌下面,平时不拿在手上大概是怕给来斗鸡场xià zhu的客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即使是跳出来两名小混混找茬闹事,他们都没把横刀拿出来。现在两名小混混离开了斗鸡场,他们反倒把u qi拿了出来,秦钺马上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秦钺低声对红妹道:“红妹,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看看热闹!”
红妹有些不明就里:“三郎哥哥,你又要去看什么热闹,哪里还有热闹可看?”
“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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