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红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嘛!”
虽然秦钺并不想接受一个陌生人请自己吃饭,但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和七郎到底是什么关系,担心言多必失,又见红妹那么高兴,也就没有说什么。
七郎指着东市北大街北面,街角处一家门前搭着凉棚,凉棚下摆着桌子的小店道:“三哥,红姐,那家面食店就卖臊子面,我以前和同学在那里吃过,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秦钺依然报以微笑:“好,我们都听兄弟你的。”
尽管前世的秦钺是个身家过亿的大少爷,平日里吃腻了鲍鱼海参大鱼大肉,但再好再高级的食物也比不上家常便饭,是人就不能免俗,他也和前世的一些现代吃货青年一样,对一些别具风味的地方小吃还是挺感兴趣的。
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沦为了一个乞丐,能吃上一碗臊子面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虽然他以前在京城的一些高档面馆里也吃过陕西臊子面,觉得臊子面的味道还不错,但古代的臊子面他还真没吃过。自从他来到大唐,除了昨天晚上吃了两个包子和几个桃子,到现在还没正经吃过一顿饭呢!一想到马上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肉丁臊子面了,秦钺的肚子便开始难以抑制地咕咕乱叫了。
就算没有臊子面,能见到七郎,其实秦钺心里也是挺高兴的,毕竟在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他认识的人。
“站住,你们都给我站住!”
三人刚向前走了十几步,还没走到面食店前,冷不防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叫声。
秦钺不禁在心里暗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来了一个认识自己的人?
秦钺转身看时,只见身后来了一头驴,驴身上铺着一条羊毛毡垫,上坐一个年龄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自从来到大唐长安,秦越发现长安城内的大街上既有骑马的,也有坐车的,但最多的还是骑驴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很多都是用驴做代步工具。
看这男子的穿衣打扮,身穿一件宽袖圆领青布长衫,头戴青纱软脚幞头,右手策动驴缰,左手持一把鹅翎扇,看衣着应该是个读书人。
再看这人貌相,牛鼻,羊眼,一张驴脸,唇边蓄着两绺鲶鱼胡,模样长得不是一般猥琐。
中年男子骑的是一头矮种驴,刚来到三rén iàn前,一骗腿跳下驴来,朝着七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儿训斥:“七郎,你不是说要去找学馆的同学习练剑术吗?怎么跑到东市上玩耍来了?”
七郎明显是有些惧怕这个中年男子,嗫嚅道:“阿爷,我我和伙伴们刚在东市放生池旁树林里的空地上习练完剑术,同学们都回家吃饭去了,我也想回家去,刚好在这里遇到了我三哥和红姐,就想过来和我三哥说几句话。”
阿爷是唐时汉人称呼自己父亲的口语,有时也写作阿耶,有时仆人称主人也叫阿耶。但爷娘并非汉人对父母的专用称呼,唐代的鲜卑族等少数民族也称呼自己的父母为爷娘。
从七郎的话里,秦钺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应该是七郎的父亲。
不过他有些纳罕,这么猥琐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有七郎这么英武的一个儿子?
中年男子铁青着脸看看衣衫褴褛的秦钺和红妹,冷冷地道:“七郎,我不知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他已经不是你的兄弟了,咱们秦家也没有做叫花子的子孙!”
原来七郎也姓秦,看来他还真是秦钺的同族兄弟,只是不知道关系远近。
七郎再次嗫嚅道:“阿爷,就算我三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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