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达之兄。
“哦,寒兵兄弟活得好自在!”
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很快就走出了二里多路。
天气越来越热,秦钺感觉有些口渴,就停下来从挑蝈蝈笼的木棍上摘下了酒葫芦。
焦遂看着秦钺手里的酒葫芦,又开始吞咽口水了。
秦钺倒也不小气:“达之兄,这么热的天,想必你也渴了吧?我这葫芦里还有大半葫芦酒,分你一些喝吧!”
焦遂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来时正好路过一处镇店,本来也沽了一葫芦酒,但因为一时贪口,喝得急了些,不想没到地头就喝光了!但怎好意思白喝寒兵兄弟的酒,我这里还有些铜钱,如兄弟你不嫌在下罗唣,匀一些给在下解解渴也好!”
秦钺道:“些许寡淡的醪糟值得什么,还要达之兄坏钱?”
也不知怎么了,和焦遂在一起说话,秦钺感觉自己也正在一点点变酸。
焦遂坚持道:“焦遂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与寒兵兄弟萍水相逢,是绝不能白喝兄弟你的酒的,如果兄弟你不肯要钱,那哥哥我就不喝了!”
焦遂说着,又吞咽了两口唾沫。
秦钺玩笑道:“如果这事实在让达之兄为难,那就算了吧,反正这里离城里也不远了,一会达之兄就能喝到上等的美酒了,我可听说那醉仙阁里什么好酒都有的!”
秦钺说完,拔开酒葫芦上的木塞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爽,怎一个爽字了得!”
焦遂实在坚持不住了:“要不要不还是分我一些吧!”
秦钺笑了:“这不就得了嘛,达之兄何必那么清高!”
焦遂解下酒葫芦,秦钺将葫芦里的大部分酒都分给了焦遂。
焦遂双手捧着葫芦,一边从秦钺的酒葫芦里接酒,一边道:“好了,好了,不需许多!”
秦钺道:“没事的,我本来也不喜饮酒,少留些解渴就行了!”
分完酒,两人索性坐在路边的两块石头上,边喝酒边休息,秦钺问焦遂道:“我观达之兄也是个读书之人,如何不去科场上博些功名?”
焦遂摇摇头道:“我这人虽然读了些书,不是在下自夸,要是论起这诗文来,在本朝也是有一号的,无奈在下山野中人,随性惯了,根本受不得束缚。去年蒙朝中重臣举荐,再经吏部试官考核,焦某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i shu省从六品i shu郎,却因耽酒误事得罪了上官,不但被罢免了官职,还落得个永不录用的结局!”
秦钺心道,为了贪杯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这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吗?
但这种伤人的话秦钺是断不会讲出口的,而是道:“那达之兄将来作何打算?”
焦遂咕咚咕咚喝下两口酒,然后道:“先父也曾做过官,家中尚有些薄产,虽不能大富大贵倒也不至于受冻挨饿。焦某自知不是做官的命,散居于山林野下,每日里与好友饮酒作乐,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秦钺道:“达之兄才高八斗,却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一般,如此淡泊名利,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初唐四杰之一的卢公照邻曾有诗曰‘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达之兄这是‘只慕神仙不羡官’啊!”
听了秦钺的话,焦遂不禁有些吃惊,连忙站起身打躬道:“焦某原以为寒兵兄弟你只是只是个不想兄弟你也是个读书人,失敬,失敬,还望寒兵兄弟能原宥焦某眼拙!”
秦钺怕再引出别的话来,连忙道:“我哪里读过什么书,只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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