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秦钺发现只有老黄一个人陪着他和李红吃饭,黄虎和黄虎娘一直在一旁忙着筛酒倒茶伺候他们吃喝,尤其是杏儿和毛娃两个半大孩子,站在一旁看着一桌子好吃的,一个劲地吞咽口水。
秦钺对黄蕴章道:“黄叔叔,让婶婶和弟弟èi èi们一起坐下吃饭吧!”
黄蕴章道:“秦少郎君不必客气,我们乡下人家虽然比不得你们城里,但起码的待客礼道还是有的。家中来客,女人和孩子怎能能与客人同席而食,那还不乱了体统?”
黄蕴章说得煞有介事,看来他的封建思想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黄虎娘也道:“少郎君不必客气,村妇和孩子们等你们吃过了再吃,不急的。”
秦钺实在忍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放道:“黄叔叔,黄婶婶,我和我èi èi还都是孩子,哪里能算得上客人?再说我们都是失去怙恃的孤儿,今日见到婶婶就如同见到娘亲一般,天下哪有子女坐在桌子旁大吃大喝,却让娘亲站在一旁伺候的?这才是真正乱了体统,叫我和èi èi如何能咽得下去?”
见秦钺如此,黄蕴章为难道:“秦少郎君,这这合适吗?”
秦钺见起到了效果,马上换上笑脸开玩笑道:“黄叔叔,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如果你们黄家如此高门大院规矩森严,小侄和èi èi以后可真就不敢来府上做客了!”
目不识丁的黄蕴章哪里能说得过“满腹经纶”的秦钺,只得道:“虎娃他娘,既然既然秦少郎君这么说了,那你和孩子们就坐下一起吃吧!”
黄虎娘推辞不过,只得又添了四副碗筷坐下了,三个孩子也跟着坐了下来,黄杏挨着黄虎娘,黄虎挨着秦钺,毛娃挨着李红。
李红把毛娃抱到怀里,道:“毛娃弟弟,你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夹。”
毛娃指着盘子里的羊肉说道:“姐姐,毛娃要吃肉!”
李红夹了一大块肥嫩的羊肉放在毛娃碗中,毛娃抓起来就开始大吃,吃得满嘴流油。
黄蕴章端起酒碗,一边和秦钺互相敬酒一边道:“小孩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真是让秦少郎君和红姑娘见笑了!”
秦钺满饮了碗中的米酒,然后抹抹嘴道:“叔叔家中儿女双全其乐融融,想天下幸福之事亦不过如此吧!”
一家人边说边吃,气氛十分融洽,连黄虎娘都高兴得喝了两大碗米酒。
自从秦钺来到唐朝后,除了上次去白鹿原在焦家和几个男人一起吃了一回饭,这还是第一次在家庭氛围下吃饭,李红也有好几年没在这种其乐融融的环境中吃饭了,所以两个少年人都很高兴。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秦钺和李红便在黄蕴章和黄虎带领下,提着灯笼去了村后的一片布满乱石的荒草滩,开始捉蟋蟀。
杏儿和毛娃都是半大孩子,自然也不肯留在家里,也屁颠屁颠地跟着来了。
黄蕴章本来是不打算参与这些小孩子的事的,但因为喝了几碗米酒,忽然便来了兴致,自告奋勇地要来教秦钺他们怎么捉蟋蟀。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小时候当然也没少干上房掏雀c下河摸鱼c逮蝈蝈c捉蟋蟀这些事,自然比秦钺他们更知道蟋蟀应该咋个捉法。
此时已经是戌时过半,也就是晚上八点多一点,不过时间刚刚过了农历七月上旬,虽然还不到满月的时候,但天上挂着半轮突月,夜色倒也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乡下夏末秋初的夜晚虽然十分宁静,但满野都是秋虫的鸣叫之声。
老少六口人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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