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工匠还真不一定能比得上我。咱们窑厂只要有我这个东家在,手艺再好的工匠也只是个工匠,只能按我的要求做,绝不能擅做主张。”
这个王伯他们还真服气,要是秦钺不懂烧瓷工艺,也不可能设计出那么漂亮的蟋蟀罐。
秦钺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碗道:“至于以后给不给陶师傅涨工钱,那还要看他的表现。我说的表现不单单是干活好坏,重要的是对我这个东家是否忠心,不忠心吃里扒外的人手艺再好咱们窑上也不要。”
钱九不住地点头:“是是,少东家,您说的太有道理了。”
秦钺又道:“王伯,我就这个条件,陶师傅能接受就让他回来,不能接受我再找别人。”
王伯道:“这个条件已经很好了,对陶师傅来说,不但涨了一百多文工钱,离家也近了,婆姨和孩子都能照顾得上,这么好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秦钺道:“王伯,除了陶师傅,你再给我找一个大工,另外再找四个学徒的少年负责干粗活,学徒的也有工钱,每人每月一百二十文钱,还管一日三餐。”
一旁的车夫老赵道:“秦少东家,这可是新鲜事,小徒弟也有工钱?”
秦钺道:“徒弟的也是人,他们平时干的活更多更累,咋能不给人家工钱?”
老赵连忙拿起酒壶给秦钺斟酒:“少东家,小人有个事求您,您可不要驳我的面子啊!”
“老赵,咱们已经是熟人了,你不用客气,有事就说。”
“我家大娃今年十四了,一直在家闲着,您看”
“这事啊,这事我说了不算,你找王伯,这事他说了算。”
“您是东家,哪有东家说了不算的?”
“一码归一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把窑厂交给了王伯,就由王伯说了算。不单单是现在,就算以后窑厂的工匠多了,留谁不留谁,也是王伯说的算。我这个东家不直接管工匠,只管王伯一个人,他要是干得不好,我就换别人来管。”
“还有这样的事,听着真新鲜!”老赵连忙端起酒碗,“王师傅,我敬您一个!”
两人干了杯中酒,王伯抹抹嘴道:“既然少东家把这事交给了我,我也不能任人唯亲。这样吧,明天你把你家大娃送过来,先干几天试试,好就留下,不好你再领回去。”
老赵十分高兴:“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把大娃送来,包您满意。”
大家边吃边说,秦钺又道:“既然说到了徒工管饭的事,那下面我就说说窑上伙食的事,本东家决定,以后大家的伙食标准是每顿饭两文钱,一天是六文钱,保证要顿顿有肉汤,另外每七天还可以吃一顿炖肉。”
两文钱在乡下可以买将近一斤半米,足够两个大小伙子饱饱地吃上一顿了,这还是一个人一顿饭,如果是集体伙食更省钱,虽说不能顿顿吃肉,饭菜是足够了,每顿还能喝上两大碗肉丁汤。
秦钺又问孙六道:“孙六,你大号叫什么?”
孙六不好意思道:“回少东家的话,小人的父母不识字,小人也没有大名,户牒上的名字是孙六郎。”
秦钺忽然来了兴致:“我给你起个大名怎么样?”
孙六道:“少东家,那敢情好,小人早就想有个大名了。”
秦钺想也不想:“虽然你的父母都不识字,但我希望你将来能多少认识几个字,就算不是为了读书,能记个账也好。那你就叫孙文吧,文是文采的文。对了,我再给你起个字,你大名叫孙文,字就叫博采吧,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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