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还不到教他们背唐诗的时候,秦钺又不想把这些半成品拿出去卖,而生活还要继续,他们就继续在东市上卖蟋蟀罐。
有了这么多钱,又无法带在身上,放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没有小偷,作为钱的主人,秦钺也是放心不下的,毕竟他和李红c黄虎每天都要上街卖蟋蟀罐,是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守着这些钱的。
虽然可以把铜钱换成银两,但将近三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带在身上也很不方便。
不放家里还能放哪?存银行吗?可唐朝别说银行,就连票号都没有!
没有银行和票号,唐代大城市里不是有替商人保管银钱的柜坊吗?
长安城里确实有供外地商人存放银钱的柜坊,但秦钺并不打算把这些钱存到柜坊中去,因为柜坊说白了只是个寄存处,只是一个供商贾临时存放银钱的地方,和银行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唐代的柜坊和银行最大的区别就是,银行吸收存款会给储户利息,而柜坊不但不给储户利息,还要额外向储户收取一定的保管费,秦钺可舍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倒贴利息存到柜坊中去。
秦钺想来想去,当务之急是抓紧把焦家的窑厂正式盘下来。
虽然焦遂一再说不急,但他不能不急,一天不把窑厂正式盘下来,窑厂就一天不姓秦。
没办法,秦钺只得让车夫老赵送他和秦七郎去了一趟窑厂,想带上王伯去一趟焦家的农庄,务必尽快把盘下窑厂的事定下来。
此时的窑厂里,算上王伯c钱九和孙文,已经有了九个工人,不但陶师傅从华原县回来了,还从华原县带回了一个叫和玉的青年窑工,车夫老赵家的大娃赵大福也来做学徒了。
窑厂里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正可谓是兵强马壮,今非昔比。
陶师傅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人看上去很朴实。
和玉是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人,也是白鹿原人,人生得很俊秀。
老赵的儿子赵大福只有十五六岁,五短身材,一张总是挂着笑的娃娃脸,虽然看上去不像他爹一样圆滑,但人却显得很激灵,做起事来手脚也很麻利。
见秦钺和秦七郎来到窑厂,王伯急忙把窑工们召集到一起,对大家道:“各位兄弟,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的新东家秦少郎君,这位是秦少东家的弟弟,也叫少东家吧!”
众人纷纷上前给秦钺和秦七郎见礼,秦钺和秦七郎也一一回礼。
众人落座,秦钺问陶师傅道:“陶师傅,怎么样,这里还好吧?”
陶师傅微微欠身道:“好,好!回少东家的话,这里的条件比华原那里好多了,工钱高,活轻快,离家也近。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干过,和王师傅在一起搭把干活也顺手。”
秦钺点点头:“好,陶师傅,我看你也是实诚人,好好干,本东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又和和玉简单攀谈了几句,然后叫过赵大福,笑着道:“大福,我和王伯可是看在你阿爷的面子上把你招来的,咱们都是长安城里人,说起来也算是老乡了。不过,你可得给你阿爷长脸,别让别人比下去,没事的时候别偷懒,多帮孙文管管伙房什么的。要是干不好,我马上让你卷铺盖卷滚蛋,听明白了吗?”
赵大福连忙点头道:“请少东家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一定不给我阿爷丢脸,一定不辜负您和王伯对我的教诲和器重。”
王伯道:“这小子还算可以,头脑灵活,手脚麻利,眼里也有活,是个可造之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