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就是比一般人明白事理,你能这么想着实令本官感到欣慰,既然作为首告一方的你们不想再追究了,那本官一定勒令霸春他们向你们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其实张市丞也不想得罪霸春,毕竟在这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长安城中,他只不过是个职位卑微的八品市署小官,无论如何也是得罪不起权倾朝野的霍国公王毛仲的。
一旦得罪了王毛仲,别说是想继续当官吃皇粮,恐怕他们一家人想在长安城里立足都会变得非常困难,为了这点小事却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的确有些不值得。
思量已毕,张市丞便对霸春道:“霸春,你们今日在这长街闹市里强买强卖c寻衅滋事c扰乱治安,按你们所犯的罪过,本官理当把你们交给万年县县衙按罪论处,就算不把你们流放到边庭永世为奴,先责打几十大板再绑在县衙门前示众三天总不为过。但本官念你们年轻气盛做事有欠斟酌,加之首告一方也不想再追究你们,同时本官也不想让霍国公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太过难堪,所以为了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本官决定这次就暂时原宥你们一回,倘有再犯定当严惩不贷。但你们还须向首告一方陪个罪过,并保证从今以后不再纠缠,求得对方的谅解,此案方可彻底了断。”
因为唐代长安城以城中心的南北大街朱雀大街为界分为长安和万年两县,朱雀大街以西的里坊包括城西的各乡归长安县管辖,朱雀大街以东的里坊包括城东的各乡归万年县管辖,东市因为在东城区,正处在万年县治下。
张市丞之所以这么处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并非真是因为霸春他们年轻做事鲁莽才饶恕了他们,而是想在霍国公王毛仲面前买个好,以后真要见了面也好说话。
作为朝廷命官,如此处置不但明显有偏袒霸春他们一方的嫌疑,也算给足了霸春面子。
如果换做一般人,肯定会对张市丞的偏袒感恩戴德。但张市丞不知道的是,这霸春向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何况一贯飞扬跋扈惯了的他,今天不但没讨到半分便宜,还被秦钺和秦七郎当着这么多长安百姓实打实地教训了一番,可以说是把脸都丢尽了,叫他如何肯咽下这口恶气?
虽然张市丞放过了霸春,但霸春不但没有半分感激张市丞的意思,反倒认为张市丞这是不肯给他面子,索性彻底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乜斜着一对蛤蟆眼看着张市丞道:“市丞大人,你既没经过调查也未详加审理,凭什么就能断定今天的事都是霸某的错?居然还让霸某向手持利刃当街行凶的强徒赔礼道歉,作为一名市署官员,你如此断案恐怕是得了对方的什么好处,是在故意徇私舞弊偏袒对方吧?”
此时的霸春已把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尽显无疑,看那架势根本就没把张市丞放在眼里。
听了霸春这一番强词夺理的无耻之言,张市丞差点没被气晕过去,用手指着霸春道:“霸春,你你本官想不到你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等话来!虽然本官在这市丞的任上还不到一年,但在这东市之上发生的数十起聚众斗殴欺压良善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与你霸春有关,难道本官还冤枉了你不成?”
霸春冷冷一笑道:“市丞大人,你这么说霸某可就不爱听了,以前发生的很多事确实都与霸某有关不假,但你能说出来哪一桩哪一件最后不是霸某占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以前的事都是霸某的错,也不能证明今天的事就一定是霸某的错啊!”
“霸春,今天的事不是明摆着的吗?卖蟋蟀的这几位少年在你们尚未发生大的冲突之前就已去市署首告,不是你们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但霸某始终觉得市丞大人如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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