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边道:“我还当是什么人有如此雅兴,原来是达之兄在此自斟自酌,真是好逍遥好自在啊!”
见李嗣恭上楼,贾少纨连忙招呼秦钺他们也一起跟了上去。
“谁言酒里乾坤大,都道杯中日月长。将相王侯皆粪土,风花雪夜唯杜康。”
众人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三楼上忽然传来那个青年男子高声赋诗的声音。
听这人吟的诗句,既不合调也不合平仄,很像是几句随口吟来的打油诗,但从诗中却能隐隐听出一丝形骸放浪玩世不恭的心态。
秦钺心说,这人也真够牛的,不但在大酒楼里大声喧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呼王侯将相皆粪土,偏偏和他对话的人还是个嗣王,也不知这人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
那人赋完诗,又朝楼下高声道:“楼下是哪位高朋在呼唤在下啊?”
听了青年男子的吟唱,李嗣恭也连忙对道:“金秋八月映骄阳,四体懒慵人心忙。人间炎炎如流火,何人高处饮秋凉?楼上才子可是焦达之焦仙人?”
焦达之?秦钺心里一愣,莫非楼上的人是焦遂?难怪听声音有些耳熟。
但他又一时不敢确定,焦遂的家住在乡下,就是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仕途失意的落拓书生,而李嗣恭自幼生长在宫墙之内,不但是个风流倜傥的皇族子弟,还是个身份尊贵的小王爷,按理说这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和生活圈子都不一样,不该有什么交集才对。
秦钺心说,难道是重名?可也不应该这么巧啊,两个焦达之都被自己遇到了?
“客人,你又不吃亏,为何不换?”
“主人家,你休要罗唣,换与不换,你总得先上某家看看楼下那人是谁吧!”
众人走上三楼回廊,正好看见一个十岁不修边幅的青年男子从回廊中间走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身后跟着口中喋喋不休的醉仙阁掌柜。
秦钺看时,这青年男子并非旁人,正是当初在春明门内送给他酒葫芦,后来又把窑厂转让给他,一心想出家的焦遂焦达之,想不到焦遂这家伙还真和汝阳王李嗣恭认识。
焦遂一见到李嗣恭便作势下拜:“我当是谁,原来是李公子驾到,焦某这厢有礼了!”
“达之兄真是好雅兴。”李嗣恭连忙上前搀扶“达之兄,你我兄弟间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焦遂借势起身道:“哈哈哈,不拜就不拜,免得洒了这杯中之物!”
李嗣恭也哈哈大笑道:“达之兄,多日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般幽默诙谐!”
秦钺心道,看来这焦遂和李嗣恭还不是一般的熟悉,否则也不会见面就开玩笑。
掌柜的在一旁道:“李公子,这位客人说什么都不肯换房间,既然您和这位客人相识,换房间的事还是您亲自和客人商量吧!”
李嗣恭笑道:“换什么换?不换了,不换了!常言道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本王难得和达之兄在此遇见,我要和达之兄开怀畅饮几杯,不醉不归!”
掌柜的高兴道:“那您还需要添些什么酒菜?”
李嗣恭道:“酒菜当然要添,这样吧,烦劳掌柜的叫酒博士们来把这阁中的残席全部撤去,所有的酒菜全都重新添来,也不必问价钱,像什么牛肉c羊肉c熟鸡c烧鹅c板鸭c新鲜鱼鲙c糟鱼c生鲜果品一类的现成酒肴,但凡有的只管上来,其他的热菜和醒酒汤什么的可以慢慢再做斟酌!”
虽然唐代宰杀耕牛犯法,但官府也只是制裁耕牛主人和宰杀耕牛的人,卖牛肉和吃牛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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