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秦钺好久不见了,焦遂并没有和李嗣恭一道返回宋王府,而是留下来和秦钺喝茶叙旧。
秦钺问焦遂道:“达之兄,最近还好吧?”
焦遂道:“唉,愚兄不过是个闲云野鹤,能有什么好不好的。对了,寒兵兄弟,你还记得愚兄和你说过的想出家修行之事吗?”
秦钺笑道:“过了这么久,达之兄依然初衷不改吗?”
焦遂叹了口气:“既然愚兄早已厌倦红尘,整日里醉生梦死不求进取,留在这红尘中煎熬度日也是徒劳无益。现在秋收已经结束,哥哥决定过些日子就去终南山的道观里出家。”
虽然秦钺早就知道焦遂要出家,但还是想劝劝焦遂:“达之兄,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出家可不是什么小事,毕竟你家里还有那么多祖产,说舍弃就舍弃,未免太过仓促了吧?就算达之兄一心想要修仙访道,在家做个火居道士不是一样可以修行吗?”
焦遂道:“我觉得,既然要修行,与其做个不僧不俗的火居道士,倒不如直接做个六根清净的出家道士来得干脆。我知道寒兵兄弟这么说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愚兄心意已决,寒兵兄弟就不要再劝愚兄了。”
见焦遂态度如此坚决,秦钺知道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就没再说什么。
毕竟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也没权利左右焦遂的选择。
世上的路有千万条,没有哪条路注定就是对的,哪条路注定就是不对的。
焦遂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又对秦钺道:“寒兵兄弟,你刚才提到了愚兄家里的那些田产,不瞒寒兵兄弟说,愚兄这次进城正是为此事而来。”
秦钺问道:“达之兄,三月前我就听你说起过,要把祖上留下的田产都卖掉,然后去终南山出家,是不是已经找到买主了?”
“还没有,我这次进城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
“达之兄,我不是有意阻拦你出家,但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寒兵兄弟,你我乃是兄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达之兄,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是这么想的,就算你想出家修行,也没有必要非得把家中田产全都卖了不可,毕竟留着那些田产也不影响你出家。你何不将那些土地租赁给他人耕种?这样也能为自己留条退路,总比孤注一掷强。”
想不到焦遂根本听不进去:“寒兵兄弟,你的想法恕愚兄不能苟同。既然愚兄已经决意出家,那就应该心无旁骛地专心修行,绝不可心猿意马二三其德,那样还不如不出家。”
看来焦遂已经铁了心,根本不想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已经不准备回头了。
秦钺又问道:“达之兄,乡下有那么多财主,你为何要来城里找买主?”
焦遂道:“寒兵兄弟,我家里光是祖产就有数百亩土地,还有一处农庄和那么多牛羊c果园c山林c桑园c鱼塘和粮食,愚兄想把家中的财产整体出让,这样也能省去很多麻烦。可焦家村周围就算有些财主,也是些家资有限的土财主,一下子根本不可能拿不出那么多钱,合适的买主哪里那么容易找?”
秦钺非常不理解:“达之兄,据兄弟所知,你向来不是个在意钱财之人,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买主,你为何不先去出家,然后把田产托付给放心的人慢慢寻找买主,为何一定要带着这么多钱出家呢?”
焦遂道:“寒兵兄弟有所不知,愚兄认识的那位道长一再对愚兄强调,只有把家产变卖掉,然后把钱捐献给道观,才能体现出愚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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