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恭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钺道:“倒也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有件事想和嗣王殿下说说。”
“寒兵兄弟,咱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来。”
“嗣王殿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并不是这众乐坊的东家。”
听了秦钺的话,李嗣恭不禁有些吃惊:“寒兵兄弟你说什么,你不是这众乐坊的东家,那谁是这众乐坊的东家?”
秦钺看一眼李嗣恭道:“是我的义妹李红,我不过是给红妹帮忙而已。如果嗣王殿下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少纨兄,我们众乐坊的所有产业都在红妹名下,和秦钺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李嗣恭不以为然道:“不管是寒兵兄弟的,还是李红èi èi的,你们都是一家人,这不是都一样吗?”
李嗣恭认识秦钺和李红已经两三个月了,早就知道了秦钺和李红的关系。
秦钺讪笑着道:“嗣王殿下,这可不一样,舍妹虽然从小就和家人走散了,但她本就是商人籍,商人之女经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秦钺出生于士人之家,现在的身份也还是士族身份,按照咱们大唐律法规定,士人是不能从商的,我担心此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会怪罪于我。”
李嗣恭看了看秦钺,忽然用手点指着秦钺哈哈大笑道:“寒兵兄弟,原来你怕的是失去士族的身份!咱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在本王面前也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吗?”
秦钺也笑道:“嗣王殿下,你是聪明人,我就不瞒你了,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既想保留士族的身份,又能没有任何阻碍地经商,所以才把所有产业都挂在了红妹名下。”
李嗣恭道:“寒兵兄弟,你多虑了,这种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是没有人关心的。”
秦钺道:“话虽如此,但陛下明天要去我们酒楼用膳,我担心的是,如果陛下提出要见见酒楼的东家,我将如何应对?要不然直接让红妹或者玛娅èi èi出面算了。”
李嗣恭想了想道:“关键是我已经和陛下说过了,你是众乐坊和西域风情大酒楼的东家,现在换人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不如这样,如果陛下不问你的身份,你也不要主动提起,如果陛下问起,你就按你和我说的回答,就说你是给义妹帮忙的,我想陛下也不会因为你给èi èi帮忙就非得治你个罪不可。至于以后的事情,我自会去向陛下解释的。”
秦钺道:“有嗣王殿下这句话,秦钺就放心了。”
李嗣恭又嘱咐秦钺道:“寒兵兄弟,除了烤全羊,你们明天一定要把你们酒楼里最拿手的菜品全都拿出来。钱的事你们不必担心,只要让陛下吃得高兴,光是赏钱就不会是个小数目。”
秦钺道:“这个请嗣王殿下放心,就算不给钱,我们也会把最好的菜品和酒水拿出来的。”
和李嗣恭边喝茶边说了些闲话,秦钺又对李嗣恭道:“嗣王殿下,我还有两件小事有求于人嗣王殿下,还望嗣王殿下助兄弟一臂之力。”
李嗣恭道:“寒兵兄弟但说无妨,如果是哥哥能帮得上的,哥哥定当竭力想帮。”
秦钺道:“第一件事,就是崔八郎的事,我答应尽快给崔宗之和王鉷两位大人回话。我这几天因为一直忙着接手达之兄农庄的事,也没顾上。如果嗣王殿下这几日方便,我想尽快把崔八郎营救出来,也好给崔宗之和王鉷他们一个答复。”
李嗣恭道:“当初崔宗之和王鉷也去找过本王,本王的意思是想听听寒兵兄弟的意见,这么说寒兵兄弟你是不打算继续追究崔八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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