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年轻人身后的那名少女忽然一把拉住了年轻人:“阿兄,不要鲁莽!”
“都给我退下!”葛仲良也喝止了几名跃跃欲试年轻乡民。
自从上次在焦遂的农庄里见到亲王之子李嗣恭后,葛仲良就已经看出了秦钺身后的背景非同一般。
他这次之所以要与几位乡绅联合起来阻止秦钺圈地,和焦仁贵想把秦钺赶出焦家村的目的完全不同,他只是想浑水摸鱼趁机把自己私自侵占的公家土地高价卖给秦钺,说白了他压根就没想得罪秦钺。就算叫来这么多乡民助威,也是为了虚张声势,并非真想和秦钺撕破脸皮。
葛仲良作为白鹿原镇的里正,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白土坡这片荒坡地毕竟是公家的土地,真要为了争地闹出人命来,就算成功阻止了秦钺圈地,他也要跟着吃官司。
喝止了几名年轻人,葛仲良对着秦威一抱拳道:“年轻人火气旺不懂事,冲撞了秦七郎君,还请秦七郎君见谅!”
“好说!”秦威朝手下兄弟们一挥手,也让大家把刀收了起来。
秦威再次用手中马鞭指着焦仁贵道:“焦仁贵,你听好了,家兄能让我们来请你过去相谈,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既然你不领情,决意一条路走到黑,等一会你可不要后悔!”
也许是被嫉妒和怨恨冲昏了头脑,此时的焦仁贵可谓是当局者迷,一直以为几位乡绅和他是一条心,加之仗着人多势众,便有些有恃无恐,梗着脖子反问秦威道:“真是怪了,是你们来抢占我们的土地,又不是我们跑到你们长安城去欺负你们,本东家有什么可后悔的?”
秦威并没有再理会焦仁贵,而是在马上对着几名乡绅一抱拳道:“诸位乡绅,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诸位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你们的私人土地,家兄也不会来这里圈地。在下想奉劝诸位一句,家兄之所以没有马上命人打桩圈地,并非是惧怕你们,而是看在和诸位乡绅是邻居的面子上不想和大家撕破脸皮。在下来时家兄已经说过了,只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凡是没去找家兄商谈的,就视为主动放弃,我们就开始打桩圈地,到那时再有胆敢阻止我们圈地的,一切后果自负。”
秦威说完,调转马头就要带着手下兄弟们离开。
葛仲良连忙伸手道:“慢,秦七郎君请留步!”
秦威本来就没想走,再次调转马头,一手提着马缰,一手提溜着马鞭,微笑着看着葛仲良道:“葛大财主,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葛仲良道:“秦七郎君,令兄真的说过此事可以商量吗?”
秦威笑道:“葛大财主,你看秦某像是撒谎之人吗?”
葛仲良想了想道:“那好,葛某可以答应令兄去你们窑厂那里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带上乡亲们一同前往,如果秦七郎君能答应葛某这个要求,那我们就过去。”
秦威道:“当然可以,既然大家都是附近村庄的父老乡亲,家兄初来贵宝地安家立业,以后少不了仰仗各位乡亲的帮衬,愿意前去作个见证的,我们双手欢迎。”
葛仲良和另外几位乡绅商议了一下,其他乡绅都同意,只有焦仁贵不太乐意。
焦仁贵道:“几位东家,咱们当初可是商量好了的,共同抵制姓秦的来咱们这里圈占土地,现在你们出尔反尔要把土地卖给姓秦的,剩下焦某一个人,你们让焦某怎么办?”
葛仲良道:“焦东家,你怕什么?我们又没说一定要把土地让给秦少东家,只是过去谈谈,要是秦少东家出的价钱不合适,大家不卖给他就是了。咱们这么多人,你还怕他强占我们的土地不成?”
焦仁贵还想劝劝其他几位乡绅,不想其他几位乡绅都把头转向了一旁。
他这才明白,所有人心里都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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