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户都有。
父母配合的非常默契,母亲拿起挑叉将麦子捆一个个的递给父亲,父亲则站在皮车里接,他主要负责将麦子捆整整齐齐的垒起来,必须保证在骡子拉车运输的过程中不会掉下来。又是一个钟头过去了,天色渐黑,装车完毕,父亲将麦捆结结实实的固定在装载车里,然后母亲抱着我一起坐到麦捆最顶上,父亲收拾好割麦子工具,带着疲惫和收获,赶着骡子车悠悠然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母亲的怀里,双手紧握装着小蝌蚪的啤酒瓶,充满喜悦的观望四周,因为那个时刻在我眼里是居高临下,我在用新的视角观摩着天空c田野c村庄,还有勤劳的大人们。
顺着田间道直走,就看到村庄,村庄坐落在农田的南面,村子里是整齐的排房,一家挨着一家,总共有两排都是正门对着正门,整片村庄的房屋都大同小异,由前院和后院组成,我家在村子的最中间,坐西朝东。父亲牵着骡子车慢慢悠悠的走着,穿过田间道走到村头,这时候已经闻到浓浓的饭香味,有些早回来的人家已经开始吃饭了,因为天热,人们都喜欢端着碗坐在家门口呼呼的吃起来,却也不忘了相互打个招呼问候一声“才忙玩吗”“吃饭着哩吧”“麦子收完吗”再加上还有几家也拉着牛车c马车跟在我们后面,这一路走来,简直就是农村化的阅兵式,浩浩荡荡,一点都不失阅兵式的风采。
走到村子的半中间可以看到一口水井,水井离我家很近,走到这里就看到我家了,我家的房屋跟我年龄相仿,除了院子有些老旧,但也算新房,整个院落的结构简单,从外面可以看到碧绿色的大门c高高的院墙和笔直的烟囱,通往大门的窄路是用水泥空心圆柱跟泥土一起搭建的小桥,桥两边是小水沟,这条小沟家家户户都有,平时是用来浇灌家门口和院子里的菜地用的,门口两边的菜地里种植葡萄树c梨树c大葱c西红柿等等,大门在整个房子的正中间,从大门外往里望去,院子里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貌似已经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正对着大门有一间房是上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正房,门前有个大的房檐,用四根木柱子支撑着,在西北农村家里上房都是老人住的,这间就是奶奶的屋子,连接正房北面有一个小屋,这间是粮房,专门储存粮食用的,坐北朝南有两间屋子,是偏房,粮房跟偏房之间隔着一个死胡同,偏房是由父母住的,一间屋里有火炕,另一间屋里有一张木床,这两间房的区别就是一间是冬天住的,一间是夏天住的,偏房正对面是院子里的小菜地,边上有一口压水井,这个压水井样子很奇特,有四只脚固定在地上,一只长长的鼻子是用来出水的,头顶没有封口,从里面延伸出一根细铁棍,用铁丝或者螺丝钉固定在一个压扁的铁棍上,再拐着弯的冲向鼻子的另一侧,这是压水用的手柄,细心的铁匠会在手柄部位焊接一根加粗铁棍,其工作原理:首先要倒引水。倒水之后再压把手,里面的活塞上下移动,使的压力降低,下面的水就被提升上来。是利用活塞的移动来排出储液筒里的空气,造成内外气压差,而使液体在气压作用下上升从出液管里排出管外。菜地里面种着梨树c茄子c西红柿c小辣椒,菜地的东南面,紧挨着大门的这间就是灶伙,烧火做饭的地方,院落的墙壁都是由红砖砌成的半截墙和泥土块一起搭建起来的,每间屋子都有简单的木质大窗户和木质门,整片房屋顶部都是由木头和混泥土一起搭建的,连接着整个院落的屋顶,为了方便秋天晾晒包谷,房顶都是平的,只在边上镶嵌几块砖瓦,间隔着几块砖瓦之间有个小铁槽,这是用来方便雨水排出。
从里面走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虽脸上布满褶皱,眼睛却炯炯有神,头顶黑色棉线帽,身着深蓝色棉布衣服,脚腕裹着布条,这就是我的奶奶,她拖着一双裹足小脚蹒跚的走着,边走边唠叨着:“咋忙到这个时候了,天都快黑了,饭做好了都坨住了”还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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