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的苦水无处诉说,告诉父母,他们会担心,告诉朋友,又好像没有朋友。于是我也打开微信摇一摇,随便拉一个就聊起天来,可遇到更多的是谈情说爱,想约会的,道德束缚,让我无法踏出做人的底线,又想着即将出生的孩子,我一一删掉了这些人,看来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诉说,更没有人在乎我。给父母去个diàn huà,几近哽咽,又憋了回去,从diàn huà里得知,父母也处在水生火热当中,与猪场那块地的纠纷,找村委会,村委会推到土地承包仲裁委员会,最后又转向法院,现如今最大的问题是,被猪场侵占的这半亩地,居然也有县国土资源局开出的土地使用权zhèng shu,也就是说同样的半亩地被标在了两个合法zhèng shu上,告到仲裁委员会说是我家的地,告到法院,法院说是猪场家的地,母亲不甘心,要提起上诉,让我帮她想想办法,可告诉伴侣,他却说:“农民就爱往钱眼里钻,那么点地就不该要”,我将这话告诉母亲,母亲劈天盖地的将我数落一番,感觉天真的要塌了,我只好请求领导帮着写了一份上诉状,又递交到市中级人民法院。
眼看我快到预产期了,母亲交完上诉状,就被我硬拽到山东,本来她还是有工作的,因为前段时间受了工伤,将脚面划破,单位不给处理还辞退了母亲,母亲告到法院才拿到赔偿金,这段时间脚伤还未痊愈,但不影响正常生活,要不是我说要给她发工资,她也不想来。母亲在的这期间,我隐忍着心里的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感不和,在母亲眼里,我是过上了好日子,吃得好喝的好,想吃什么买什么,她觉得这样就够了,唯一念叨的是我得生个儿子。与母亲相处的这些日子,经常说起家乡的事情,母亲说:“自从搬到楼房,与村子里的人来往就少了,现在的邻居都不认识,也少了很多是非”,当我问母亲:“当农民好,还是打工好”,母亲毫不犹豫的说:“还是打工好,来钱快,以前种地攒不下钱,现在不光还了贷款,还有存款”,看着母亲现在不为钱发愁,我也认为打工要比种地强。再说起外爷外奶时,母亲的气不打一处来,自从那次与小姨的吵架之后,每逢过年过节,除了父亲应付差事似的,履行礼尚往来的传统习俗,母亲再也没有看望过她们,甚至当作仇恨记在了心底,当母亲又将过往细数一遍时,我却极力排斥,更无心听母亲诉苦,任由他们发展下去。
生孩子是女人最大的事情,似乎母亲与孩子之间,有一份与生具来的情感牵连,当我问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是该出来了”,结果当天肚子就隐隐作痛,连忙跑到医院,可医生告诉我:“早着呢,回家歇着吧”,当我返回家,肚子就开始有规律的疼痛,赶紧联系了在外出差的他,赶到医院已经天黑,因为医院床铺有限,单间也得提前一个多月预约,我什么都没来的及准备,只能睡在楼道,紧张感和疼痛感充斥着我的心,整整折磨了我15个小时,整个过程我都没敢哭喊,只因怕惹医生c护士不高兴,照顾不好我的身体,躺在待产室冰冷的床上,眼看着医生护士忙的不可开交,没有人在乎我,我咬着牙,忍受着接近死亡边缘的疼,心跟刀绞一样,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做母亲真难,可想象着母亲生弟弟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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