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年下挂墙也算是一同过了个年了。”
苏烟闻言终是松了口气,果真,并不是什么鬼怪之物,只是人死之后其家人心中难过,想要描上一副丹青挂着留些念想罢了。而这般想来,找画骨楼之中的盲女画师,是最合适不过了,既不会冒犯了身死之人,又能画的入骨三分,宛若是能够破画而出的真人一般。
如此说来,这场画约,倒是很适合苏烟。而苏烟又觉得在画骨楼白住了不行,苏府暂时又回不去了,下一步安定一些了定是还要想法子将灵儿接出来,这般几条相加之下,苏烟自然是愿意甚至想要多接些这样的画约。
“这画约我接下了,以后这样的画约,我都会接,你不必怕我会害怕,这是我应当做的。”
顾寻眸色明暗几许,唇瓣微张却不知该要如何说才好,最终好似败下阵来,抿着唇笑了:“若是烟儿要接这画约,那便好罢,我会全程陪在你身边,你不必有所畏惧。你且先在此等着,我下去安排。”
顾寻说完,便转身下去安排了。
苏烟心中知晓,这是要出去了,画主已然身死,那么定然是无法登画骨楼而来的,这画约,定是要去其家门才可。
果真一切如苏烟所想,顾寻动作已很是快,他又一次进来之时,手中乃是带了许多东西。那分别是一件狐狸绒的棉衣,一件雪白的连帽斗篷,一个精巧的木盒子,还有一只暖暖的手炉。
顾寻先是将棉衣给了苏烟,要她套在外衣之上,又将那雪白的连帽斗篷套上了她的身周,最后将手炉塞进了她手中,之后才道:“烟儿,已然准备好了,马车侯在楼下了,我们出发罢。”
苏烟点了点头,顾寻办事向来周道,想必这木盒子之中,是已然收拾好的笔墨纸砚。
之后顾寻伸手扶着苏烟,从二楼走下,出了画骨楼,上了那早已唤来的马车之中。那马车之中放了一个火盆,这会子早已蒸的暖暖的了,当真叫苏烟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
可顾寻愈发细心,苏烟便愈发不知该说些甚,如此也便就一直并未开口。顾寻的目光在苏烟脸上停留了几息,才开口道:“你我要去之地,乃是城东白府。白甫史乃是家主,年四十五岁,大儿白晟已然婚配生下小儿,府邸也还算是殷实,本是该三世同堂过个好年,却不料想白甫史忽而身死。本是喜庆之年,却是变得哀凉至极,一家人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便来了画骨楼约画,只求留下一张入骨三分的画像,日后也好有所寄托之物。”
苏烟闻言也算是知晓了大概,轻轻一叹,自然亦是一番哀凉,随之轻道:“我定会好生作画的。”
顾寻也是点了点头,未再言语。之后虽是路远,但好在一路平稳并无颠簸,大抵有三刻钟左右,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白府门前。
待下了马车望去,只见此处地势适宜居住,住宅众多,皆是一片因着将近年下而静心布置过的红艳之景,而白府在这些错落的住宅之中甚是醒目,因着其所装饰的,乃是一片森白。
苏烟从前因着眼盲,即使是帔着那雪白色的连帽斗篷也不觉得遮挡眼眸,可眼下她已然能够瞧见了,这雪白的帽缘,便使她觉得当真障目了。虽不至于完全看不见,但到底也是隐隐约约看的不真切了,如此只能抓住了顾寻的袖袍,左右一来倒真的是宛若从前一般了。
顾寻上前扣了禁闭的府门,之后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开门,来人看着二十五岁左右模样,身穿森白孝衣,未戴发冠,只缠着一条白布条。
想必应当是白甫史的大儿白晟了,他见了顾寻先是一愣,而后又看见了一旁身着雪白连帽斗篷的苏烟,便知晓了来人是谁,他抬手向内一迎:“原是画骨楼的盲女画师与楼主,请进,家母日日泪目,已然等你们很久了。”
顾寻点了点头,随之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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