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譬如,那扎进手指的倒刺,那鸡腿的香气,那回过头来望向她的饿死鬼……涟止闻言一怔,竟是……已然觉醒到了如此地步,现下便就只剩下一个同死者感同身受之感了。恐怕眼下只要杀掉了苏烟之母,苏烟便会全数觉醒过来,拥有着那众人皆渴求的能力。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涟止心头升起,要知道心眼的传承不是那般容易,且需要诸多巧合,否则绝不会多世难寻一,苏烟觉醒的这般快,巧合的不似是巧合,倒似是有人特意的安排,有意去培养苏烟觉醒。想到这里,涟止血色红瞳一眯,也就想起来那时在阳界未能够来得及完成的事情,那便是近期死者魂魄诸多无踪,黑白无常来报后疑有人收魂养鬼,彼时涟止所下式神被打断,他只得抽身回去解救被白夭杀害的苏烟,而再之后的事情,不用多也罢。这些事看似毫无关联,可若是统观,只怕桩桩件件都有所关联……而不管是刻意的启发心眼觉醒,还是收魂养鬼,都是对沧溟有利之事。此事……很难再与沧溟无关了。那么从前察觉到那阴阳人的气息,只怕现下也可以确定那并非是身着狩衣护黎明百姓之人了,而若不是,那便就是对立面。这倒真的是诸事齐发,且没有一件是好的。苏烟也知晓涟止是心中有所想,便也就不再甚,就轻轻而立。可这二人无话的安静却是没能持续几息,弹指间便有子千的声音传来:“主上,白夭来了,非要闯入府邸,您看怎么处置。”涟止虽是不喜白夭,但到底却也是万年之前旧人,在子千看来,也并不算上对立面。只是子千不知晓,因着白夭对苏烟下手,这不对立已然不存在了,遂来此询问。白夭二字一出,苏烟只觉得涟止的身子一怔,可她还未曾开口问上一句那人是谁,便只觉涟止身上的气息忽而一冷,冷的好似冰棱附体,随之竟是听涟止轻笑了:“吾不曾寻她,她倒是找至此。”涟止抬手,紧了紧苏烟身上的斗篷,开口道:“夫人,此地气盛,汝在此待着,谓汝身有益,亦可陪着灵儿矣。等吾终事,则来寻汝,当以其目治之。”苏烟知晓涟止是有事要出去处理,也觉待在此地极为舒适,再听涟止之言只觉在此陪着灵儿也算是不错之举,便点了点头应下,待涟止转身后却又是几分担忧的道了句:“涟止,一切心。”涟止血色长袍衣摆微微一滞,几息后竟是回过了头来,唇间似有笑意,应了声:“好。”可这令苏烟脸红不已的笑意,在转身出画骨楼后的那一瞬息,便在涟止脸上消散殆尽,那敞露着雪白精壮胸膛的血红色长袍宛若火焰一般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乃是那宽且大的血红色连帽斗篷,露在外面的,就只剩下那极薄却又模棱分明的红唇。“白夭何在?”涟止冷道。子千见涟止身上气息异常,不明为何他会如何,便也就只道:“没有主上之令,子千不敢私自作主,便就让白夭在门前等着,若是主上允了便让她进,若主上不允,那便赶走就是了。”“令其入乎。”涟止道。子千点了点头,应了声,之后转身而去。子千不时便将白夭带回来了,因着白夭早已等的亟不可待了,她自得知涟止苏醒,是急的一刻都再等不得,就只想着要慌忙的见上涟止一面,她已然太久不曾见他了,所以还不等子千上什么,就在神君府门打开的那一刻,生怕子千是赶她走一般,慌忙的入内了。“涟止,涟止!”白夭今日所穿一件白裙,裙摆上还绣有一朵墨莲,把她白净的脸衬的更是纯净几分,她跑着唤着,远远的便瞧见了血红色斗篷垂地的涟止。可纵使外表再怎么出众脱俗,在涟止眼里,也不过是玷污了那朵墨莲,白皙修长的手指抬起向她探了过去。白夭一见涟止这般,便是甚也顾不得了,心中暗喜着,觉得这是涟止抬手迎她了。可是白夭却是没能看到那逐渐裹上涟止修长手指之上的凛然红光,直到那手没入她的体内,握上了她的心脏,恶寒与痛楚瞬息之间弥漫她全身之身,她才恍惚抬头,望向涟止的瞬间,纤手一抬,桃色光晕聚满于手掌间,向前推去。白夭推掌之处对着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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