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一起抱大腿(第2/4页)  醉饮江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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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不喜气呼呼道:“说的也是啊,你又不是郎中!”他赶紧把乔溪打横抱起,急急走向院外,奔走去寻郎中了。代楼桑榆站在院子里,歪了歪头。



    府衙里头并无郎中,胡不喜也生性信不过一些举着长旗的江湖郎中,穿街走巷跑了小半座杭州城,才来到一家常年有老郎中坐诊的药坊,一路上,已经吸引了不少注意。



    幸好,药房里病人并不多,大都只是在等候取药,胡不喜把乔溪扶到床上,见她仍昏迷不醒,急道:“丝诊。”



    跟胡不喜打过几次交道的老郎中摸摸花白的胡须,显然会意,从抽屉里头慢悠悠拿出几根红线,人上了年纪,干的又是郎中的细活,动作难免变慢,倒看得胡不喜很是着急。



    将红线束上乔溪手腕,老郎中摸摸胡须,也不卖弄,直白道:“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气血不足,有寒毒的症状,应该是误食。近日不要吃太寒的食物,稍加调理,应该就没事了。”说着,提笔蘸墨,写下几味便宜中药,递给身后的药童,“给胡捕头抓药去。”



    药坊里也有人认出来了胡不喜,远远就拱手道:“见过胡捕头!”



    胡不喜一一敷衍过去,心下思忖着如果被问起与乔溪的关系,该怎么回答。他也是独身惯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药坊。



    小药僮抓了几味药过来递给胡不喜,胡不喜接过药方看了看,不满道:“这么便宜,能有效果?”



    老郎中被问得一愣一愣:“胡捕头不是每次来都只要最便宜的”



    “这次是人家姑娘养病,怎么能和我这个大男人相提并论!重抓重抓。”胡不喜干脆利落地把药方啪叽一下撕碎。



    自古便是官压民,胡不喜谈不上位高权重,在杭州却颇有盛名,老郎中无奈地提笔蘸墨,一笔一画写下一幅崭新药方。



    匆匆抓好了药,胡不喜把乔溪背回小院,掩上房门,就准备去府衙的伙房里把药给煎了。他转身看向小院里,代楼桑榆仍然蹲在乔溪的洗衣盆前,看着水面上的皂叶。



    清风刮过,小小皂叶在满是泡沫的盆里打起了转。



    灵光一闪,胡不喜忽然一拍脑袋:“原来如此!”



    他把一袋子药往代楼桑榆怀里一塞,请她稍加保管,转身就往中堂跑去,头也不回。被甩在原地的代楼桑榆默默地看着怀里的中药,使劲吸了吸鼻子,嗅了嗅药材的香气。一只小蜘蛛爬到她脚尖,晃悠悠地抬起一条小腿。



    胡不喜跑来的时候,赵无安正在埋头研究着那十七个嫌疑人,眉眼倦怠,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见胡不喜着急跑进厅堂里,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问道:“怎么了?”



    “我知道凶手离开施焕船只的手法了!他其实根本就没上过船,是让施焕的船自己跑去湖心的!”胡不喜大声道,“就像把皂叶丢到温水里,皂角溶开,皂叶就会自己动起来。只要把一桶凝结的油脂厚厚地涂在在小篷船背后,船只就会随着油脂的溶解而前进,自己跑到西湖的中央!一桶油脂散落在西湖里头,几乎找不到痕迹,但是小篷船的背部,一定能找到证据的!”



    赵无安哦了一声,波澜不惊道:“你才想明白啊。”



    胡不喜一愣,随即苦着脸瞪眼道:“老大你早就知道了,居然还不跟我说!”



    “知道这些没什么用处。光是孤山上就有至少十七个人。郑榕的死也不是偶然,与前五桩命案联系紧密。”赵无安埋着头,“那个青楼妇人现在是唯一的线索,必须查清楚当年在边境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无法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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