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断发鬼下得莲座(第1/3页)  醉饮江山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慈恸的尸体比济玄形容的还要可怕些。



    赵无安进入慈恸卧房的时候,他生前的两个亲传徒弟正在擦拭家具,一见他背着匣子走入房间,刹那间脸色都变得苍白,显然是从其他住持那里听说了昨晚的事。



    赵无安对这两个僧人视而不见,扭头环顾了一下房间。地上慈恸的尸体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作为凶器的劈柴斧就放在旁边,房中鲜血四溅。



    僧人圆寂处必然是净土,一间血屋显然不合适,所以在火化慈恸的尸体前,还得僧人们强忍着恐惧与恶心,把房间清理干净。



    赵无安蹲下身子,掀起了白布,一股血臭味扑鼻而来,他顿时就听见头顶上有个僧人发出了一声干呕。



    赵无安不动声色地查看慈恸的尸体。致命伤确实是由斧头造成的,从右肩头一斧子劈下去,斩开半个躯干,伤痕一直蔓延到左后腰才止住,途中准确地将心脏一分为二。



    放在旁边的斧头尺寸不大,胜在柄部细长,是极为常见的劈柴斧。此时斧身沾满了凝涩的鲜血,看着异常可怖。



    赵无安握住斧子的末端,拎了起来,细细观察。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斧而已,因为长年累月的使用,木柄已经斑驳不堪,斧身也有锈迹。



    如果u qi是这把斧头的话,慈恸身上的伤口,未免也太恐怖了些。更何况,如果血迹已经喷了满屋,那么行凶者身上不可能不沾染到鲜血,他如何能够从众人视线之中脱身,是十分奇怪的。



    回想起死在药师殿中的慈玄,胸口的心脏被整个掏空,也是会造成大出血的做法。但是尸体却干净的很,而且直到赵无安不慎碰倒尸体之前,药师殿里连血腥味都闻不到。



    赵无安伸手探了探慈恸的鼻息,毫无疑问并无反应。慈恸确实是在午后不久就死了,如今尸体已经冰凉发硬,手足处浮现出绿色斑点。



    得找到宏宁仔细问问才行。



    想到这里,赵无安直起身子,又一次环视了慈恸的禅房。贵为住持,慈恸的家具却依旧简单得很,一张床,一张方桌,角落里的衣柜空着大半,墙上挂有手抄的般若心经,装裱精致。



    两个年轻的僧rén iàn面相觑,忌惮于赵无安,大气都不敢出。



    赵无安在慈恸的尸体前站了片刻,右手握紧剑匣的挂绳,心底默默诵了一遍大悲咒,转身出门。



    冬日暖阳洒下,日渐西斜。毕竟是冬天,天总会黑得特别早,何况现在已是月末,夜长,难免梦多。



    慈恸的别院角落里,杂乱堆放着大捆木材。冬日要燃火取暖时,想必这位住持就会以手持着斧子,谨慎地将这些木柴劈成细长的条状,再塞进炉中。



    小院墙壁只有九尺高,木柴却堆到了足足六尺半。赵无安脚踩着那些木柴,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慢慢向上攀爬。接近墙头时他深深吸了吸鼻子,隐约嗅到了什么。



    墙头一块不起眼的瓦片上沾染着浅淡血迹。



    赵无安心中一动,意识到找到了突破口。他翻身跃上墙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右手西边是慈恸的院门,有一条小路引向水房。而东边的瓦片则与一间茅厕屋檐紧密相贴着,檐下两墙之间,有条一人宽的窄缝。



    寺院向来注重清洁,因而茅厕并无太大异味。赵无安以手撑住屋檐,沉身下到两墙中间。院墙和茅厕的墙壁是连为一体的,因而此时赵无安背后便是堵实打实的墙壁。只要跳入这条窄缝,就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从慈恸房中出来的。



    赵无安向前走去。



    茅厕并不大,因而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