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来世再为师徒(第3/4页)  醉饮江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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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传出,清澈剑光涤荡一池昏红血水。



    慈洪狰狞道:“你果然会武!一直藏掖武艺,混迹于久达寺中,意欲何为!”



    内力已所剩无几,如果赵无安不想被慈洪在这里耗得气竭而亡的话,就只有还击。



    赵无安手持苏幕遮飞出,与慈洪对过剑招。



    当年北斗七贤之中,若说洛剑七是对剑道理会最深之人,严道活在剑招上的理解,则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持苏幕遮在手,解放此剑剑意,纵然赵无安并未认真学过剑法,但也能恣意砍劈扫撩,点斩刺回,手中剑舞出万千纷繁招式。



    纵然胸膛气机已经近乎枯竭,赵无安还是试图平复下这位师叔的情绪,开口道:“慈洪师叔,宏宁师叔他并非是我所杀”



    “住口!凭你也敢提我爱徒名字!”慈洪厉声狂呼,“我不管慈玄慈恸是不是你杀的,也不管为何有人要诬陷于你,但我徒儿的遗书中已然指明了你就是凶手。赵无安,拿命来罢!我慈洪今天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你去到九泉之下,给我徒儿做牛做马!”



    宏宁留下了遗书?!



    赵无安心神狂震。恰逢慈洪挥扫而来,仓促之间抵挡不及,唯有倒身飞出。



    一招占得上风,慈洪未有丝毫留手,猛然提气追上,一身佛家武技尽数使出,以断去禅杖为除魔利剑,毫不留情地向赵无安身上扫来。



    慈洪的剑技其实说不上多出色,但赵无安实在不愿与这位一直以来尊敬有加的师叔刀兵相向,所以过招之间,一直有所保留。更何况,而今的久达寺中,指不定何时便会隔墙有耳,贸然驭剑而出,定然有害无益。



    而今被逼无奈,虽是驭出了苏幕遮,也仅是持剑在手。但正是因为如此,与癫狂的慈洪相斗,几乎难占上风。



    慈洪一步接一步地逼近,手中断裂禅杖挥舞得虎虎生风,几乎是要以禅杖直接捅破赵无安的喉咙。



    赵无安挡得艰难。



    慈洪面目狰狞道:“拿命来,拿命来,拿命来!后山那座衣冠冢我已毁了,你有何资格去我徒儿坟前祭拜!”



    赵无安强抑心中愤怒,怒吼道:“宏宁不是我杀的!”



    “住嘴,黄口小儿!!”慈洪高举起断裂的禅杖,睚眦欲裂。



    赵无安眼中流露出悲悯神情,松开握着苏幕遮的手。



    清冷长剑悠悠悬空。



    慈洪脸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满脸新生虬曲毛发,显然已成疯魔。



    “受死受死受死!去给我徒儿做牛做马,做牛做马,做牛——”慈洪高昂的声音戛然而止。



    赵无安看着仍然悬在自己身前未曾刺出的苏幕遮,微微怔愣。



    一柄尖刀自慈洪心头刺出,一身玄黑缁衣,逐渐从心口开始染上血色。



    他的面色已然发白发青,青黑色的嘴唇翕动着,想要狂吼些什么,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撕裂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高举着的禅杖,已然断去一截,断口锋利得就像剑,就像他那个年轻时固执却又锐利的徒弟。



    徒弟走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年轻了。不过在慈洪眼里,他始终长不大,始终背不下华严经的最后一段,始终会在开春的时候染上风寒。他走的那个春天,似乎病得比以往还要更重些。



    慈洪放不下他,但他知道他必须放得下,因为他就要远赴蜀地,他承载着整个久达寺的一线希望,要为全寺上下,在中原佛门挣一个脸面回来。



    败退而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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