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阁内的女人扬了扬脖子:“果然不出舵主所料。赵无安只要还活着,就永远会给我们添乱。”
黑衣人踌躇了一下,道:“这不是好事吗?赵无安入城,我们的计划也方便执行多了。”
“现在还不急。”屋子内,身侧环绕着三四个面首的残眉如莺啼般娇俏一笑,“我们还能给他点机会,罪不过三嘛,总舵的规矩,无论什么时候都适用。嘱咐罗衣阁左使,一旦他认为到了时候,不用通报,直接出手抹杀。”
“是。”黑衣人领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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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安进了城,径自来到了那天吃饭的酒楼。段狩天在此楼中畅快一战,当街shā rén,不但没能抹黑这家店的名声,反而助其一日千里,赵无安此时到时,已是门庭若市的景象,光是等候吃饭的人,便已排了长长一串。
这也难怪,升斗小民,大都佩服着武林高手,平生能以一睹高手对决为幸。奇经八脉缺一脉的二品刀客段狩天,与灵山派首屈一指的弟子尹凤箫,都是名副其实的高手,在这楼中生死相较,自然是件令人趋之若鹜的事情。
只可惜这样的表演并非每天都有,要想让这热闹的景象维持下去,掌柜还得多花点心思。指不定明天便推出一坛段狩天喝过的酒,再聘个嘴皮子利索的说书先生,把当天的战况添油加醋说上个十来场,便能坐享其成,赚个盆满钵满。
赵无安并不是来吃饭的,当然懒得排队,索性绕到客栈后头。后院的门并未关上,赵无安径直走了进去,迎面撞上个正在喂鸡的伙计。
伙计抬起眼睛,瞥了眼这个装束奇怪还背了个大匣子的家伙,警惕道:“你是谁?”
赵无安波澜不惊道:“掌柜叫我来送酒。”
说着,便把背上的红匣卸了下来,假意捧在手中,光明正大往前走去。那伙计仍是一脸迷茫的样子,只不过就算心有疑虑,手里这粳米也不能就这么乱洒一气,只好先沉着性子,把脚底下叽叽乱转的小鸡们喂饱,无暇去顾及赵无安。
托这个大匣子,赵无安居然就这么混进了酒楼里头。从后院往里走,并不能直接走到正厅,而是先得上二楼,从二楼后厨绕到前面的雅间走廊,才能再通过楼梯回去。
赵无安在楼道里转了半天,也没撞上半个人,偶有伙计端着两盆大菜跑上跑下,也被他轻而易举躲了过去。等把二楼差不多摸索完了之后,赵无安便走回了前厅,向下望去。
果不其然,正中戏台上,一滩暗红发黑的血迹尚未清扫干净,而坐在戏台附近的食客们,大都对那滩血迹指指点点,交流着些道听途说的故事。
赵无安上到三楼。按段桃鲤所言,李凰来的房间应该就在第一间。
赵无安伸手推了推门,并未推动,只是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赵无安正待凝神细听时,隔壁屋子里忽地走出来一个客栈伙计。这一次赵无安是想躲也躲不过了,与那伙计打了个照面,伙计当即警惕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间客房有人住了。”
“啊,正是如此,我才想来这问问的。”赵无安面不改色,撒谎张口就来,“我这人呢有个坏毛病,出来住店一定要住离楼梯最近的一间,为了这个就算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伙计叹道:“那这位客官您还是歇着吧,我这边这间刚打扫完,能住人。那边第一间啊,本来卖得就贵,现在两位大侠一决斗,更是要人满为患了。整个客栈也就只有我这边这间刚刚退掉,您要想租啊,趁早!”
说完,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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