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安晴一愣,而后有些怨念地嗔怪道:“那他们要是破解了,我们不就白等了?”
赵无安拍了拍她的头,波澜不惊道:“孔明锁变化万千,要想一个一个试过去,耗时极久。我们得赌一赌他等不等得起这个时间。人生有的时候啊,就得靠赌。”
“xg 的是,我从来没赌输过。”
他那倦怠的瞳眸里,有一丝锐利的光一闪而逝。声音犹如寒铁冰冷。
那天凌晨时分,江宁城外湖水依旧安静。深沉夜色之中,蓦地射出来一支插着书信的羽箭,直直钉在了安南的船头。
次日,旭日东升时,又是一夜无眠的李凰来推开门走上甲板,困意朦胧的眼睛瞥见了船头的那支羽箭,刹那间浑身一个激灵,清醒得彻彻底底。
他飞快冲上前去,拔出了那支箭,摘下箭上的书信,几乎是颤抖着将之打开,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仅仅只扫了一遍,李凰来那多日来阴霾密布的脸,像是刹那间被阳光映照一般,如释重负。
而这一天上午,所有人醒来时,见到的也都是李凰来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的脸。他几乎说不出话,只是把信纸递到赵无安面前,就已几乎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说你啊,也没必要这么来劲儿吧?”身为李凰来的救命恩人,段狩天也挺看不下去这全无城府的少年,一边擦着刀一边无奈地开口劝上两句。
而李凰来泽摇了摇头,欣慰道:“此事还有峰回路转的余地,我已然欣喜之极。”
而那厢,埋头翻来覆去看信的赵无安,也是慢慢地点着头。
“这字迹潦草模糊了些,不过说的话,倒是值得一看。”他淡淡道。
兰舟子的信上言辞,说得再清楚不过。他倾尽全力也无法解开孔明锁,于是愿意拱手交还对他而言无足轻重的兵械库图纸,但是费尽心思偷到了一块木疙瘩,心中难免不快,希望李凰来交出一样能与之轻重比肩的东西作为交换。若是交出的东西不让他满意,他便不会退回图纸。
“这么说,兰舟子与黑云会,还有那四十铁骑,倒是没有任何关系了。”老道士凌志霄抚着长须,下了论断。
一切果然都如赵无安所料,分毫不差。而兰舟子的要求也简单得很,按时出海,按时抵达福州,只要等待他的拜访即可。
“这兰舟子还真是贴心。”
段桃鲤刚说完,赵无安就摇了摇头。
“他是在警告我们,别耍伎俩。”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船头的箭槽,“无论安家船只是停泊在港中还是出海,我们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别忘了,兰舟子是江洋大盗。”
兰帆快艇,他一袭劲装立于船头,令多少船家闻风丧胆?
安晴听得认真,赵无安忽然转过头,问她:“你怕不怕?”
安晴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就在这里,我怕什么?”
船上众人纷纷表示不忍再看。
安南哈哈笑道:“小妹这本事,也难怪赵居士会陷了温柔乡!”
安晴气道:“你少说话!”
被安晴这么一堵,安南似乎是回忆起往昔兄妹相处,更是捧腹大笑起来。笑够了,日头几乎都已挂在正头顶,安南才意味深长道:“既然如此,那我想李先生也心中了然应该去哪了。既然大家都是顺路,那我现在,便扬帆出海了?”
湖中碧波荡漾,船头甲板上,众人都无异议。
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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