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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赵居士还是个左拥右抱的主,都已经有了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却是毫不贪恋,一心想着英雄救美,徐荣佩服!”
被取笑了的赵无安连半点羞赧都无,反而是一脸冷淡地注视着徐荣,语气中敌意显然:“你身为飞鹊营统领,为何会躲在虎来商会的那车货物之中?苗家与蜀中武林为争这一车独山玉可谓倾尽全力,一品高手与苗疆蛊王尽出无遗,东西却落入你怀中,倒是坐山观虎斗得不亦乐乎。”
徐荣被说得一怔,胯下马儿倒退了两步,一脸痛心疾首:“赵居士,我徐荣与你以兄弟相称,便是对你掏心掏肺,何以还怀疑起我来了?”
赵无安缄口不言,徐荣与他对视了半晌,只得叹口气,解释道:“蜀中武林盟主东方连漠早有反心,朝廷对之忌惮已久,不过当今天下半数一品高手皆在东方连漠麾下,正面宣战对蜀中百姓有百害而无一利。若要将东方连漠赶下台去,唯有斩其爪牙一途。”
赵无安默默地听着,并不发表看法,眼中疑虑之色不但未有消减,反而更甚。
“你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清风晓雾’谷如来,真名叫做杜伤泉,便是东方连漠的左膀右臂。十年来此人一直在苗疆hu一 d一ng,经营着不少据点,这家坪山客栈就是其中一个。我那天带着青娘赶回飞鹊主营之后便收到lán jié此人的命令,说他前些日子乔装打扮,跟着虎来商会的一批货物北上,看样子是想暗度陈仓,借机离开苗疆。不过就刚才客栈之中的情形来看,是将帅想错了。”
“坪山客栈既然是杜伤泉一手所创,这里想必是他设立的收网之处。也正是在此处,他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赵无安波澜不惊道。
“正是如此!”眼见赵无安能举一反三,徐荣十分高兴,“虽说主帅的命令是让我混入商队,伺机识破杜伤泉的阴谋,但既然杜伤泉已然打算在坪山客栈shā rén越货,那我也就没有再跟下去的必要了。正因如此,此前才未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与你们相识。”
“那你又是如何混入货物之中的?”
“虎来商会自一旬之前从云州出发时,一路便遭遇无数lán jié,杜伤泉乔装作成一名走商,自然不可暴露武功,所以大多人马,都是由万里客栈的少当家从万机所阻。一路行来,万里客栈的镖师和趟子手也损失惨重,只剩从万机一人护镖。趁他不在意之时从马厩中钻入车内,其实简单得很。”
“从马厩里?”
赵无安回忆起了初来此地时所见之景,也就恍然大悟。当时商队的主人吕乾在石桌旁买醉,而从万机则背靠马厩,一脸决然地修理着自己的弓。徐荣大概就是趁这个时候,从马车后面钻了进去。
那时谷如来深居屋中,虽然以一品高手的浩瀚内海,能够感应到整个坪山客栈的气机涌动,但徐荣的行动并不需藉由武功,也就几乎没有奇迹外泄,再加上客栈内外人来人往,在谷如来眼皮子底下掩盖住徐荣的行动,其实并不算太奇怪。
“你受命而来,一人却带着两匹马?”赵无安抱着代楼桑榆,看着在身边走来踏去的两只马驹,仍是觉得有些事情太过巧合。
“这你就别问了吧。”徐荣的神色有些黯然。
“嗯?”
“此事涉及中原安危,所关非小,我本带着飞鹊营二十骑手前来坪山客栈。飞鹊军有条死令,人亡,马负而归。”
赵无安怔了怔,听明白了徐荣弦外之音,震惊之余,面色也有些微黯然。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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