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默契的阵仗,也确实有些许怪异。
最重要的是,代楼桑榆此人,绝对不会为了某些利益,而苟且与他人合谋。
徐荣的脸色渐渐变了。
从初见赵无安时的胜券在握,逐渐变为了阴冷与疑虑。
“那你说说看,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这块玉玦,有什么意义?”
“没有什么意义。”赵无安道。
“没有什么意义?!”徐荣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嗯。”赵无安点头。
徐荣的表情骤然狰狞起来:“这怎么可能!夸远家欲封王自立已久,如今不惜以举族之力与杜伤泉c代楼家相对抗,就是为了夺取这一块独山玉玦,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意义!?”
赵无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便是整个计划当中,最令人想象不到的一环啊。”他抬起眼睛来,打量着徐荣。
那一双慵懒的眼睛里头,藏着浅淡的嘲弄笑意。
徐荣怒道:“赵无安!少在这里跟我故弄玄虚!只消我一声令下,二千飞鹊营兵士便会顷刻间让你灰飞烟灭!方才与夸远莫邪以死相斗,你早就筋疲力尽了吧?到时候我拿着你与代楼桑榆的头颅去王庭之下逼战,倒要看看他代楼暮云,承不承得住这苗疆王位?”
赵无安摆了摆手,似乎露怯了一半道:“那还是不必了。”
然而,尚未等到徐荣露出得逞的笑容,赵无安接下来的一句话便重又击碎了他的神智。
“你根本到不了苗疆王庭。东方连漠的十里龙卷,会让你的飞鹊营,有去无回。”
“你说什么?”徐荣恶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赵无安摊开手掌。
“这便是你背后那些大宋高官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他们自以为能将周边四朝这些散兵游勇不费吹灰之力地逐个击破,达成雄霸四海的目标,却低估了对手的野心。”
“武林盟主东方连漠早与苗人达成了协定,若有人能自虎来商会手中夺走独山玉玦,便可领受东方连漠出手相助。夸远莫邪不惜代价也要夺玉,乃是因为这块玉能够让东方连漠助他成王,而并非玉玦本身有什么特殊含义。”
徐荣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东方连漠早就在谋划苗疆之地,怎会反过来帮助这些苗人?”
“因为对手的对手,就是朋友。”赵无安的眼底淡漠无波。
徐荣难以自扼地颤抖了起来。
没错,身后有两千军士,手握对苗人而言至关重要的一块玉玦,甚至还有代楼桑榆作为人质。可他依旧颤抖了起来。
派遣飞鹊营作为卧底,使出苦肉计,破坏苗人的夺玉计划,这本来便是上头的决定。徐荣作为飞鹊营统帅,亲临前线,欺骗赵无安与夺玉也本来只是分内之事。
但当赵无安波澜不惊地指出他所作所为毫无意义之时,他仍然恐惧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失败而恐惧。
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赵无安。
在上头所发下的绝密文案中,这个人的真名叫做伽蓝安煦烈。
安煦烈,是造叶的皇姓,赵则是大宋皇姓。
顶着两朝王室在苗疆横冲直撞的白衣居士,身后有飞剑在匣。
徐荣颤栗着问道:“赵无安,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吗?”赵无安似乎愣了一下。
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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