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甚至连一丝微弱的印象都没有,不由道:“你是”
“我是刘捕快的侄子,初来乍到,助他办案。”赵无安把谎撒得一本正经。
许昶愣了愣,而后脸上流露出严肃之色,身子扭了扭,抵住了门缝。
“不可能。”他道。
“刘捕快,根本没有侄子。”
躲在后头的安晴一怔,脸上立刻流露出了追悔莫及的神色,懊恼自己连一点忙都没帮上,就让赵无安被轻而易举地给识破了。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身边的老仵作,脸上也随之出现了讶然中带着一丝紧张的神情。
谎话被当面揭穿,赵无安神色仍然不变,反而又向前踏了一步,淡淡道:“请让开。”
许昶面色凝重了起来,抵着门摆开架势,沉声道:“宁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赵无安侧过脸去,飞快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安晴与老仵作,以及寂寥的长街。
道路两侧虽有不少房屋,却连人烟也无。这里以及是暮秀村的最南端,又恰恰是午后时分,行人稀少的可怜。
赵无安心中有了分寸,再转向许昶之时,便已然不再藏拙,右手振袖一挥,随口便道:“苏幕遮。”
随着一声清冽剑啸,六剑之中最为清冷修长的一柄苏幕遮,就这么自赵无安身后剑匣中冲出,直直悬浮于其指尖向外一寸处。
许昶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脚撞在门槛上,倒跌在地。
赵无安看着许昶,神色一反常态地冷冽,那股子慵懒气息消散无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一言不合便要大开杀戒般的冰封杀意。
“我就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你是能够挡住我,还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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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镜湖之下,南风温婉,新生的枝芽在风中轻轻鼓动着,把整片湖畔染成碎玉般的一片青绿。
从漠北逃到西湖,又从西子湖畔去到苗疆的汉子手持一只瓢,自那湖水之中舀了一瓢水上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末了擦擦嘴,把瓢随手一丢,仰面躺了下来。
日光虽炽,树荫之下却凉风习习,飒爽阴柔。汉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摸了摸腰间那把残破的胡刀,确认它还在之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而那被他丢掉的瓢则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穿过树顶,掉在了一条羊肠小道上。
一位老者刚巧从这里经过,俯身见到那只被丢掉的瓢,沉思片刻,将之捡了起来,回望向那棵古树下头的阴翳之中,带着一脸笑意躺下去的男子。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静静问道。
那闭着眼睛的男子猛然间皱起了眉头,但并未睁开眼睛,似乎很不满意有人打扰了他的午休。
“你受伤了。”老人继续道,“伤得很重。”
男子磨了磨牙齿,不满地哼哼道:“关你什么事?”
老人沉默片刻,幽幽道:“老夫在村子里头住了六十年,消息不太灵通,但江湖上谁在何时成了一品高手,我倒是都能以推演之术猜个十拿九稳。”
躺在树下的男子睁开了眼睛。
“不必紧张,老夫身无分毫武功,你便是信手凝出一道气刃砍来,老夫指不定就得死在这里。”
“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惹我?”
胡不喜的声音里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意味。他侧了侧身子,似乎想盖住些什么。
老人思忖了片刻,淡淡道:“自你晋入一品以来,江湖上又有两名一品高手死去,分别是‘鬼手书圣’吕全策与‘清风晓雾’杜伤泉。这二人,应当俱是死于你刀下。”
“嗯。”胡不喜面色略带烦闷地点了点头。
“老夫精通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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