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们便抢下楼梯,冲了出去。但你和闻川瑜,都走得太快,我竭尽全力或许尚能赶上,但那些捕快则连半柱香也没撑过,便已在荒野之中寻不到你们的踪迹。”
“然后呢?”众目睽睽之下,赵无安自柜台上拾起一把小剪子,故作无意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追出去的只是一部分人,剩下的则把守住了各个楼道口,以防罗衣阁突袭。”苏青荷轻抚手中落情剑的剑格,“名册放在丙字房中,由一位弟兄随身携带,但已拆了线,伪装成话本模样。另一位弟兄扮成我的样子在走廊尽头的甲字房中,而我则潜伏在无人入住的丁字房中,随时等候消息。”
“都已严防死守成了这模样,东西不该被偷啊。”咔擦一声,赵无安剪掉大拇指上已然留长在外的指甲。
“事发极为突然,当时四位把守着楼道口的兄弟都确定无人上下,但我却看见有一道人影极为快速地自丁字房前闪过,一望便知实力不同寻常。于是我即刻拔剑推门而出,走廊上却不见半个人影。”
“我立刻反应过来是自己上了当,当即冲入放着名册的丙字房,却发现房中的那名弟兄已经晕倒在原地,而怀中名册不知所踪,窗户大开。”
“门是反锁着的?”
“未曾。”
“窗外应该就是官道吧?”
“这倒确实。”
赵无安把手中剪子一丢,嗤之以鼻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个轻功还看得过去的就敢跳窗逃走,指不定现在已然抱着名册,逍遥远去了。你就是再把这群人审出个花儿来,也抓不到凶手。”
“不,我有证据,能证明凶手还在客栈之中。”苏青荷笃定道,“而且,一定就在这些人当中。”
赵无安眯起眼睛:“什么证据?”
“多说无益,你随我来吧。”苏青荷站起身子,欲带赵无安自大堂后门离去。
他刚一起身,人群便又悉悉索索发出一阵骚动,显然有人欲跟随他而离开这里。黑衣官差们彼此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挡在了人群面前,不由分说,强行将他们按回了原位。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赵无安问。
“不可错放。我绝不能冒这个险。”苏青荷头也不回。
赵无安正心中暗自叹息时,听见后头传来了一声呼唤。“老大!”
他闻言回过头,见是胡不喜也随着二人来到了院子里头,不由暂且先任苏青荷在前头等待,转而靠近胡不喜,温颜道:“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是,胡不喜脸上竟然有一丝为难之情。他慢慢挪到了赵无安身边,忽然一弯腰,低声道:“对不起。”
赵无安一愣:“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是一品高手,气机能盈于体外而不泄。昨晚,我本该以气机笼罩整座客栈,这样也不可能有人逃得过我的法眼了。”胡不喜皱眉道。
他既然说了“本该”,那就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没能做到。
赵无安也不恼,知道胡不喜绝非本愿,于是摇摇头,轻快道:“无妨,此事本就难以预料”
“不,这本该是习惯才对,我昨晚偏偏困倦得很,头一沾枕头就止不住眼皮打架,到了后半夜,甚至差点背过气去。”
从胡不喜口中听到这样的描述,着实让赵无安吃了一惊。他关切地探了探胡不喜的脉搏,讶异道:“怎么回事?是那唐老先生的药草,还没把你的身子调理完备吗?”
胡不喜摇了摇头,眸中神色复杂。
“天地之间,不过十七位一品高手,共吞吐天地气运。彼此气机盈虚之数,虽隔万里,却犹有所感。杀杜伤泉与吕全策时,我亦有这种感受。昨夜却尤为明显。”
赵无安一愣。胡不喜的弦外之音,可谓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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