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与此事脱不开干系了。赵无安怀疑的只是一届女子,如何能不动声色击晕壮年捕快而已。
却没想到,才走到二楼,就又撞见了一场争执。
争执的位置在昨天苏青荷所住的丁字房前头,而纠纷的其中一方,正是昨夜那个被击晕的倒霉捕快。
昏睡了半宿,如今这个捕快似乎精神好得很,还有工夫拉着别人争吵些什么。而被他拉住的那人也颇有些不同寻常,竟是坐在一辆轮椅之上。细看下,才发现他的双腿已然瘦削到非人能及的地步,脸上也带着几分疲惫苦痛的神情。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捕快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问道,颇有几分得理不饶人的味道。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无奈叹道:“这位官爷,您行行好,别为难小的了吧!这不过就一本书吗,我是见到你们头子也拿了本在看,才想说过来借一本”
赵无安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站在那个捕快对面儿,投过去几个疑问的眼神。
这里的捕快们显然都经苏青荷敲打过,一见到赵无安这白衣背匣的姿态,当即威风便弱了好几分。他指着那坐在轮椅上的那人道:“这刁这人他来二楼取书。”
“取书?”赵无安疑惑。
那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愁苦地捂住眼睛,深深叹息一声。
像是唯恐惹怒赵无安一般,那捕快连忙解释道:“您有所不知,这家客栈,并不是每一间房子都有书柜的,只有甲到丙字房的才有,故而价格也比一般房间要高上几分。按老板的说法,遇到人多客满的时候,他们往往便会允许客人互相之间借阅几本书去看,只要临走时能把书都留下就行了。”
赵无安听罢,点了点头,这倒是不难理解。
毕竟这沁诚客栈离国都汴梁已经相当之近,道上往来的多是富贵人家或腹有诗书的才子。屋中放书柜,算是迎合这些旅人的胃口,但这开在官道边上的客栈,终究没那个财力把每一间都塞满杂书,取个折中的方法,也未尝不可。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无奈道:“明明都已准了有人入住,却偏偏还是不肯放人离开。在下原定是今日便要出门去汴梁的,轻装出门,这白白歇了半日,实在是无事可干,闷得发慌,听说这庐州故事颇有滋味,才想着去借几本书来看,也是得了老板同意的”
“那么多屋子你不去,干什么就非得来这间?”那捕快也毫不客气,指着鼻子就问。指完一见赵无安尚在一旁,吓得赶忙又收回了手。
赵无安看了看那人的双腿,淡淡道:“庐州入夏,气候潮湿,住在一层必然腿脚疼痛不止,难以入眠。而楼高又对你的轮椅颇不方便,所以是住在了二楼?”
轮椅上的男子听赵无安如是说,眼睛不由一亮,点头道:“对,对,是这个理!”
“二楼的话,甲字房按理说是苏青荷所住,一直紧锁。乙字房无人入住,更是无法打开,所以也就剩下了这敞开着的丙字房可供取书。你本想拿完就走,却没想到这间房子的守备是外紧内松,看着毫不设防,其实好几双眼睛都在看着你呢。”
“是啊!我也没料到会生出这么件事情”轮椅上的男子叹息一声,“小人只是取了几本书而已,并未动任何手脚,大人明鉴啊!”
赵无安往丙字房里望了几眼,目光停留在那大开的窗户之上,眼底始终有几分复杂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赵无安问。
男子连忙道:“小人曾杞,是庐州人士,与汴梁的亲戚约定了,要去为人家题几幅字画。”
浩瀚卷宗之中,赵无安的确记得曾杞这个名字。他住在二楼的最顶头,刚好和苏青荷的甲字房一东一西,虽然昨夜苏青荷其实是在丁字房待了一整晚,但这同样住在二楼的曾杞,应当是由苏青荷昨夜一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