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从人群之中穿过,不见了踪影。
苏青荷瞥了瞥聂君怀,自知以他的力气动摇不了这些老江湖,也就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轻叹一声,走到尸体身边,俯下身子,伸手欲揭去那人颊上的面具。
毕竟是条人命,当务之急,还是得确认死者的身份。
五指触到面具的边缘,向后用力拉了拉,却没能拉动。
苏青荷愣了愣,加大了力道,几乎要把面具从这人脸上给扯下来,可面具仍旧岿然不动,死死扣在死者的脸上。
一股恐惧感从苏青荷心头缓缓升起。
“苏捕头,怎么了?”一旁的小捕快见苏青荷动也不动,有些疑惑。
“无事。”苏青荷摇了摇头,眼底写满迷惘神色,“只是这面具像是黏在了他脸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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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规律,和年龄c性别无关,对所有人都适用。
那就是,如果有什么地方出了事情,而人们的行动不受制约之时,他们一定会向出事的地点移动。
这间客栈如今住下的客人并不算多,却大多都因名录失窃不得离去,从而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一听后屋出了命案,便纷纷涌向了客栈的后门。这栋四层的轩屋里头,一时间人去楼空。
赵无安却拉着胡不喜逆势而为,头也不回地向着顶楼爬了过去。客栈之中静悄悄地,只有二人的脚步之声回荡。
被赵无安一路揪着往前走,胡不喜却难免疑惑。
“老大,这是要去哪?俺老 胡可是连人怎么死的都没看到,你就知道该去哪找凶手了?这次也太快了点吧!”
“他是怎么死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关心。”赵无安淡淡道。
“哈?不愧是老大,已然跳出了案件本身,不在客栈而胜似客栈!”胡不喜肃然起敬。
对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在乱拍的马屁,赵无安早没了脾气,也不反驳,只是无奈道:“尸体的脸上戴着狐狸面具。一炷香前,还在楼顶和我说话。”
“嚯,狐狸面具,那不是造叶的人嘛!”
胡不喜自然不笨,一听到赵无安如此言说,立马换了内力传音。若是有人在旁,修为不够的话,只能听见他口中蹦出了一团毫无意义的杂声。
赵无安点了点头,对胡不喜吩咐道:“把刀拿出来,准备打架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楼顶还有人?”
“不一定,他一定会选择最方便的位置逃走。”赵无安摇摇头,“其实,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堵住他了,但却是取证所必不可少的阶段。”
说着,二人已然登上了露台。赵无安小半个时辰前刚从这里离开,唯一一张石桌上甚至还有他留下的茶盏。
赵无安径自走到露台的最边缘,顺着栏杆向下看去,刚好能看见那具倒在草丛之中的尸体。
苏青荷正围着尸体,着手做勘探的工作。再往旁边去一点儿,则聚着一大堆人,几乎都是赶来看热闹的租客。
“杨歇的窗台之上有脚印,对吧?”赵无安问道。
胡不喜点头:“是啊,怎么了?”
“抓杨歇,没问题。”赵无安淡淡道,“但是,名册肯定不在她身上,也不在她的房间里头。”
胡不喜一脸惊讶,夸张地叫了起来:“什么,什么?怎么回事,这就看出凶手了吗?老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以我都说了,你该多读点书,而且别老拿忙做借口。”赵无安无奈地回眸瞥了他一眼,“不然的话,我们来做个试验就好了,不过现在,先抓人。”
说罢,赵无安指了指客栈正北方,那株曾见证过他与苏青荷酣斗的老树,“你去那边。”
“我去那边。”赵无安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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