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落地都到了场,光凭我和欧阳泽来,或许能拖住他们的脚步,却守不住皇宫。”
赵无安愣了愣:“前辈想让我去守皇宫?”
“我和欧阳泽来已把陛下送进了宫里,禁军虽重,却无一员坐镇中军的大将,贪魔殿若以奇兵突袭,多半护不了皇帝周全。”韩裁歌道,“我与欧阳亦不能坐以待毙。若不主动出击,就算能保下皇宫,这汴梁外城却会尽数陷落,届时天子在天下人面前颜面何存?”
赵无安这时才算理解了韩裁歌的意图。
有两名一品高手在旁护佑,小皇帝自然是平安抵达了宫城。而韩裁歌却在这之后,又只身折返,回到这大相国寺前。
他的目的并非固守,而是反攻。
“那狼女是六恶人次席,若让她占尽城头之利,金吾卫便是贪魔殿板上鱼肉,我需得先去杀了她。”
做好了面对众多阻击,孤身攀墙的准备,韩裁歌面上却连一点焦虑之色都看不出来。
赵无安眉间浮现出一道担忧之色。
“若是孤身一人去攀这城墙,未免”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韩裁歌打断。
“这与你无干。只消告诉我,镇守宫城之事,你是去做,还是不做?”
韩裁歌的话依旧干脆利落,一如他的刀。
赵无安恍惚了半晌,怔怔低下头,毅然应道:“前辈有令,晚辈自当遵循。”
相识以来,韩裁歌第二次露出了微笑。
“那就去吧。顺着中轴大街往前跑,冲过那座太安门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千万别回头。”
他顿了顿,轻声道:“倘若尚能重逢,我定会好好拜谢你这洛神传人。”
赵无安一愣,连忙躬身肃容道:“晚辈不敢。”
韩裁歌却不知有没有听见这句话。
赵无安躬下身子的时候,他已然身形一动,流星般袭向城墙。
城头的狼女显然也在等待这一刻。
巨弓拉至满月,随后惊弦一响,一道霹雳划破半空,炸响在汴梁城墙的下方。
韩裁歌旋身而起,一手接下嘴里叼着的刀刺入砖缝,脊背上的肌肉流水般涌起,他如一只漆黑的猎豹,顺着墙根攀爬,刀锋在手中闪着刺眼的光芒。
以纱布包裹持刀的手,已是他最大的决意。即使手臂被箭矢射中,透骨碎肉,只要经脉尚连,刀便不会从手中滑落。
而他是决然的刀客。只要尚且持刀在手,他就不算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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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裁歌飞身而出的刹那,赵无安也转过身子,朝着半里之外的那座大门拔腿奔去。
他并非有多想保护那位少年皇帝,只是不想让韩裁歌的付出毫无价值。
身后传来弓弦震动的惊响,赵无安强忍着没有回头,很快那声音就被前方的如潮厮杀所淹没。
韩裁歌说贪魔殿教众不多,但至少在这中轴大街上,绝不是这么回事。
厮打在一起的金吾卫和贪魔殿教众,人数大约是一比一。但在短短半里的路途上,却至少有三四个身着异服的人,实力明显强于一般教众。
他们所持武器各异,却都是个中好手,杀起人来毫不眨眼。每过一处,便会多出三四名金吾卫横尸于地。
距宋叶之战已过去多年,再次见到这副地府般的光景,赵无安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从不曾恐惧过战场,却无比仇恨剥夺生命。
然而欲终结这样的罪恶,就只能以恶制恶,以杀止杀。
白衣居士眸色一厉,身后六剑浮现。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雄刀百会上出尽了风头的赵居士。”
遍地混乱之景中,贪魔殿四不善的首席,不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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