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问。
“穿过这片沙漠,去到一个已经失落了的古国。我在那里,有些敌人。”
“你要杀人吗?”
“算是吧。”持刀客沉吟了片刻,“不过我不会教你的。这不是件好事。”
女童似懂非懂。
持刀客又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抬眼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漠。
“陪我这段路,就算那半个馒头的交换。然后你要自己取一袋水,给他们送回去。”
女童想了想,使劲点点头:“好!”
“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
“没有姓吗?”
“就叫月儿。”
“月儿太短了,你叫岳书吧。算了,叫岳知书好了。记住了。”
……
当然,最后持刀客也没有让岳知书离开。
他中了那群西夏人的诡计,非但扑了个空,没寻到他们位于黄沙之中的都城,反而被将了一军,陷入了纵是一品境界也难以逃脱的流沙古墓群中。
若不是岳知书自幼方向感极强,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逃脱的方法,只怕强悍如持刀客,也会被那些西夏人困死在古墓中。
从那以后,持刀客就失去了一切能追寻到那些西夏人的线索。反倒是江湖上流传开一个传言,唐家堡的武林盟主,似乎和大漠中的西夏余孽有些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
这自然是误会。但江湖人加在他身上的误会已经足够多,他实在懒得去一个一个澄清。
十二月他独自离开唐家堡,四月回来时,则带回了一个女童。
十四年时间一晃而过。终生无后的他,有的时候觉得岳知书竟像极了赵昔涟的模样。
若是她能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只怕到现在,也该有岳知书这般年纪了。
东方连漠时常这样想。
而十四年后的现在,在自己毕生之敌面前,多年来唯一的寄托,竟也如镜花水月般,被彻底击碎。
东方连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陪伴了自己十四年的岳知书,竟然从一开始,就是解晖派来的奸细。
见东方连漠仍是满面震惊模样,就连解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轻启嘴唇,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谈及此处,就连老夫也不得不感谢你。若非你亲入大漠以身试险,自恃勇武想以一己之力歼灭那群西夏人,老夫也不至于能这么轻易地取得他们的信任,凭此在两朝之外立稳了脚跟。”
他确信以东方连漠的功力,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场下诸人则一定不明所以。
而这样的惊天秘密,正是除了东方连漠之外,任何人即使知道也不会相信的。
多年来被人怀疑与夏国有密切关联的东方连漠,其实恰恰是最身先士卒想要剿灭西夏残党的人。即便明断如赵无安,得知了这样的消息,怕是也会将信将疑。
岳知书浅笑道:“舵主说得不错,义父大人确然是自恃勇武了。直至此刻都不愿接受自己已然一败涂地的事实。”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银针扎在心头,从未体会过的痛楚。
东方连漠紧攥着拳,神色变得前所未有地狰狞,死死盯着解晖,好似要用眼神将他撕得稀烂。
“我还没有一败涂地……本座可是东方连漠,是武林盟主!解晖,若只凭这些就想让本座认负,绝无可能!”
解晖沉默了片晌,“是么?”
“别忘了本座可是天下第一,是以力证道的武夫!诚然,这场二十年来的对弈,是本座输了。但你也别想赢。”
东方连漠的声音阴冷低沉,如地府的幽狼。
绝不会有一个人觉得解晖身后那些如黑云般密集的扈从会是等闲之辈,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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