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救不了你了。”
事后,我才知道,用手指弹人卵球,是一撮毛小李练就得一个阴招,往往出其不意,又准又很。被弹到的人轻则酥疼半天,重得几天走路都不利索,厂里许多人都吃过他的亏。
师傅已经在前面没了踪影,我被老张和小李一路拖拽着,趔趔趄趄地上了北面的二楼副房。在挂着车间的检验室的门前,张胖子用膝盖“砰”地一下,撞开了虚掩的房门,屋子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女人的惊呼声。
“哎呀——”
“你们干什么——”
“耍liu áng啦——”
“快出去——”
我挣扎着抬起头来,就见一溜低垂的日光灯下,坐着几位衣装单薄的女工,中间的一位年轻的母亲,正裸露着白花花的胸脯,给怀中的一个婴儿喂奶。
“刘娟,俺给你找了个干儿子来,哈哈”小李拉着我的胳膊,冲屋里喊道。
“你们你们耍liu áng!”我羞得面红耳赤,赶紧垂下了脑袋。
“你们,干嘛欺负人?”一个悦耳的声音饱含着愤怒,大声地响了起来。
“谁欺负他了?是这小子自己要来认干妈的,殷红,要不你帮刘娟认下这个干儿子吧,嘻嘻”老张猥亵地笑了起来。
我正反身死死地扒着身边的门框,猛地听到了张胖子叫殷红的名字,好似被人给了当头一棒,头脑嗡地一下全蒙了。殷红,殷红怎么会在这里?我止不住抬眼望去,一位身形曼妙的俏影浮现在了眼前,一刹那,我整个人像泥塑一般没了知觉。
“你们你们不要脸!”殷红柳眉斜插,杏目圆睁,弧线优美的脸蛋气得微微变了形。
“俺们不要脸?全纱厂都知道,就你一个人要脸!”小李瞪着一双死鱼眼,朝着殷红下流地聒噪着。
“你”殷红欲怒还羞,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要——”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起来。
“什么不要,有奶吃还不要!”气急败坏的小李,在我下面又猛弹了一指。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脑顿时乱了方寸,扒着门框的手臂一软,立刻失了抵抗的力量。
“不”我的第二个不要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在张胖子和小李的蛮力下,如同一个拉满的弓箭,簌地一下飞了出去。
“哇——”孩子的哭声。
“liu áng——”女人的尖叫。
“打他——”同仇敌忾的吼声。
我感到自己栽进了一个绵软的胸膛,被一股粘稠的液体淋了一脸,懵懂中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就被人一把掀翻在地,身子立刻像一面绷紧的大鼓,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暴响。
“别打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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