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一受了重刑,身体依然很虚弱,但好歹算是又捡回了一条命。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爷这都几度生死啦,也没赶着这福报的分毫?''豆一此时,歪在床塌上,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回到宿地这几天,虽是养伤,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子也乱得厉害。
许多事儿他都想不明白
就拿这槐将军来说吧,置他于险境却又为他放了大牛,这次校场事端,既重罚了他却又救治了他
不见这位将军时自己心里总生出暖暖的火花,见了冷彻透骨,不如不见!
他顿时搞不清这将军槐世究竟意欲何为?
帮他,罚他,救他哪一个才算真正的槐大人呢?
豆一这十四c五年,摸着活过来的世道告诉他,绝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这好处来自贵人!
这一点他早以刻入骨髓。
可他不能明白,这槐大将军到底会要自己怎样还报呢?
自立冬之后温度骤降,山里更是水气凝重,阴冷潮湿。
屋外天幕沉沉,一袭寒风掠过,裹夹着柳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
分明申时刚过,天色却似暮鼓时分,昏然无光,看情形一场临冬以来的大雪是免不了了。
纵然户外天气恶劣,焱门这些少年们并没有停歇休憩,都在各自操演着功法。
豆一躺着无聊,欲起身hu一 d一ng几下腰肢,恰时有虞裹着厚毡提着一盏风灯进来,头顶和厚毡的褶皱处积满了雪霜,他见豆一衣着单薄坐在榻上,便站在门口一手提灯,一手抖落厚毡上的积雪,再将冻得僵硬的毡子挂上木钩,这才走近豆一。
“这天冷得出神,你怎么不多穿点儿?”
有虞说着,边将手中的风灯熄灭,边从屋子中央的火炉上提了陶罐,给豆一倒了杯滚烫的热水。
“来,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没事儿,小爷体格壮着呢!这点冷还耐得住!''豆一接过热水对有虞笑道。
有虞也没闲着,他向火炉里添了点柴火,再给自己倒了口热水,双手捧着陶碗,坐到豆一对面,随意的搭讪起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重伤未愈,万一着凉再受风寒,发起烧来可怎么得了!要知道特赦令上你的刑罚,明日就结束啦,到时要是还病着可有你好受!''
豆一听了,对有虞逗笑道:“没事没事!小爷这会儿都能上山撵兔子了!虞哥大可不必挂心。”
有虞细眉微挑,揶揄道:“你呀,倒是活络精炼,八面灵通,可一碰到那赤翼的应雀儿咋就不灵了?”
“啥灵不灵的!那女煞星仗着势呢,小爷与她斗过几回,也没输了颜面,看下次小爷非想个折,好好治她不可!”
豆一明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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