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手中的梼牙一样,二爷手中那把,也是一个十厘米长的刀柄,顶端镶着一个长度不足两厘米的刀头。
在刀柄上也纹刻了一道道深邃的纹路,刀头同样没有开刃。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这种外形和手术刀几乎没有太大区别的小刀,为什么会被三爷称作“梼牙”。
二爷将梼牙的刀头没入了麦芽酒中,原本呈亮白的刀头立即变成了淡淡青乌色。
“嗯,还行,挺干净的。”二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梼牙收了起来。
我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二爷:“二爷,你这是在干嘛呀?”
二爷冲我笑了笑:“我看看他们家的酒干不干净,刚才梼牙变成了青乌色,就说明这一扎酒还是比较干净的。如果梼牙变成了红色,就说明酒里头有毒,如果它变成了黑色,就说明酒里被注入了邪气。”
我挠了挠头:“梼牙还有这种用途?”
二爷:“怎么,老三没告诉你吗?”
我说:“三爷将梼牙交给我的时候,只是说,如果我没由来地感觉遍体生寒,就赶紧将梼牙拿出来。不过他也嘱咐我,除非感觉到遍体生寒,不然的话,绝不能将梼牙轻易拿出来,还说什么,一旦祭出梼牙,就有可能将邪祟给惊走了。”
二爷皱起了眉头:“然后呢,他就没再说别的?”
见我摇了摇头,二爷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三这家伙,太糊弄事了,我明明嘱咐过他,让他和你好好聊聊梼牙的由来。”
正好二爷聊到这了,我就趁机问他:“二爷,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这么一把还不到十五公分长的小刀,到底有什么用?”
“用处可多了,”二爷朝我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叫梼牙吗?”
我立即摇头。
二爷说:“我也是听老太爷说,这种小刀的刀头,是取梼杌的獠牙,配合朱砂c玄铁锻制出来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梼牙,仔细看了看,又对二爷说:“这种刀的刀头,不就是用普通的白钢打出来的吗?”
二爷接过我手中的梼牙,指着刀头对我说:“老太爷说,这东西是从夏朝的一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在那个朝代,咱们的老祖宗还没有掌握炼钢的技术。”
我也朝二爷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二爷,听你的意思,老太爷是盗墓的啊?”
二爷点头:“咱们老仉家一直到上世纪四十年代才金盆洗手,从土夫子的行当里退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问二爷:“梼杌是啥?”
二爷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没听说过梼杌?那你听说过上古四大凶兽吗?”
我说:“我只知道四大凶兽里有饕餮。”
二爷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你现在要学的,不只是手艺啊。唉,麻烦了。”
在我和二爷说话的时候,有人端着一大堆肉串过来,二爷抓起三根肉串,吃一口肉,喝一大口冰扎,大呼爽快。
我也将嘴唇凑到硕大的酒杯前,猛灌一大口。
刚入口的时候,我感觉这种酒的味道和普通扎啤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可当酒水入喉,舌根处竟然浮现出了一股清新而甘甜的余味。
二爷说得没错,这家铺子酿出来的麦芽酒,味道确实很有意思。
这时候二爷将一把肉串塞进了我手里:“趁热吃,一会凉了。”
我美美地扯下一大块肉,一边在嘴里咀嚼着,一边还问二爷:“二爷,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二爷冲我眨了眨眼:“我刚才说什么了?哦,对了,咱们刚才在聊梼牙的事来着。我跟你说啊,梼牙虽然有辟邪的功效,但它本身就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