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可这一套动作折腾下来,还是扬起了大量尘土,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朝着陈大棒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见那边没有动静,才招呼李淮山跳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他。
接住李淮山以后,我让他先钻进土墙上的窄门,随后又转身朝着陈大棒所在屋子看了一眼,确认他没有发现我们,才俯下身子,快速清理了地上的脚印。
我钻进窄门的时候,李淮山已经打开手电,将眼前这个只有五六平米的小地方照亮了。
本来我以为这应该是个储藏室或者茅房,可李淮山这么一打光,我才发现墙角里竟然摆着一张钢丝床,铺在上面的被褥很久没有清洗过了,已经脏到能反射油光,在紧靠床缘的那座墙壁上,还镶了一条很粗的铁链。
看到这条铁链,我顿时皱起了眉头。
将铁链安置在床铺正上方,就说明这条链子不是用来拴猫拴狗,而是用来栓床上的人的!
就在这时候,李淮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他,就见他朝着北墙上打了打光。
顺着光束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粗糙的土墙上镶着大片碎砖块,在砖块的缝隙里,还糊上了水泥。
这是一道足以让一人穿行的裂口,虽说水泥和砖块已经将它堵得严严实实了,可我站在屋子里,竟然还能隐约感觉到从里面吹出来的凉风。
更怪异的是,在我留意到这条裂口之前,根本没有察觉到这间狭窄的屋子里还有风力盘旋。
李淮山小声问我:“这堵墙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怎么一看到它,心里就老突突呢?”
我摆摆手,示意李淮山别说话,随后就走到北墙跟前,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用来补洞的砖块和水泥。
刚才看到这股墙的时候,光束在水泥和砖块中快速扫了几下,我就发有些砖块的边缘反射出了不少星星点点的光泽,看上去,就像是泥砖中嵌入了碎冰一样。
凑近以后,我试着从泥砖中刮下了一点粉末,用舌头蘸了蘸。
果然没错,这些粉末是有毒性的——朱砂的毒性。
在这面破墙后面,一定封着什么东西。
吱呀——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我立即转头朝李淮山使了个眼色,李淮山会意,第一时间关掉手电。
接下来,我就听到陈大棒那散碎的脚步声,以及他挥动艾草的时候发出了呼呼风声。
他就这么在院子里折腾里一会,随机便开始对着我身处的这个地方叫骂,而叫骂的内容也依旧是老一套,说什么,有什么冲着他来,别去难为王寡妇。
问题是,陈大棒骂得究竟是谁?
我蹲在北墙前,陷入了沉思。
放眼整个堡院,西北角只有这一间房,房子里没人,甚至也感应不到异常炁场,那陈大棒骂的,就只能是封在北墙里的东西了。
想到这我就释然了,看样子,要想弄明白王寡妇发疯的原因,就只能拆墙了。
陈大棒在堡院里折腾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倦,直到嗓子有些哑了,他才回了屋。
也就在堡院里传来开门声的时候,北墙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很强的阴气。
只不过那道阴气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间,还没等我捕捉到它的确切位置,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大棒似乎也感应到了这股阴气,我只听到了开门声,却没听到关门声,如果我没猜错,此时他应该站在门口,朝着堡院的西北角张望。
前后过了一两分钟,外面才传来一阵异常急促的关门声,又是十几秒钟过去,外面又传来了王寡妇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一次的尖叫特别持久,而且没有特别的内容,就是单纯地嘶喊。
听着这阵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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