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当家近来想念两位先生得紧,想让先生上山去坐坐,喝杯茶,吃个包,小叙一番。”黄袍道人怒道:“滚你的‘想念得紧’,你们荡良山有什么好人?”绿衫男子也是冷冷地回应道:“就算事实当真如此,也请云洲兄弟转告赵当家,就说朱某有事抽不开身,没空儿去。”
黄云洲呵呵一笑,抽出随身的柳叶刀,换了一副脸色道:“朱先生、林先生,若二位当真不肯赏脸,黄某也只好率众弟兄们与二位兵刃相见了!”黄袍道人仰天长啸一声,死死盯住黄云洲道:“你倒是来啊!怕你不成?”从两靴之中各抽出一柄匕首。匕首现世,在月光的反射下和细雨的洗涤下,恍似两泓秋水,隐隐散发着一阵寒气。一看就是一对绝世兵刃。
黄云洲心下一凛,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用眼神示意部下上前进攻。两旁的人纷纷抽出携带兵刃冲上前去。黄袍道人怒喝一声,灵敏地绕道一人身旁,右手匕首对准那人心脏位置捅下。刃入皮肉,悄无声息,那人还未感觉到痛楚,就已命丧黄泉,瘫在地上,软软缩成一团。
其余人见了如此惨状,纷纷后退,一个个都紧握兵刃,伺机而动。绿衫男子也是静静地在一旁观望,微微冷笑。黄袍道人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寻找可下手的破绽。两方就这样僵持着。皎洁的月光轻轻泻在死者平静的脸上,显得分外可怖。
雨,渐渐小了。
黄袍道人一句“嘿”打破了这良久的寂静,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向黄云洲。黄云洲慌忙挥刀格挡,将刀竖在胸前。黄袍道人脸上倏忽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电光火石之间,黄袍道人右脚尖踢在黄云洲手腕上,径直掼了出去,右边的匕首随手一挥,左手竖直劈了下去。“咣当”几声,两柄断剑跌在地上,然后是两具尸首:一具脸上犹带着一道竖直的血痕,另一具脖颈只见仍流出汩汩鲜血。
黄云洲也半跪在地上,紧抓着右腕,脸上流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神情。原来右腕已经骨折。
绿衫男子这才开口说话道:“云洲兄弟,我还是奉劝你回去吧。莫在此丢了性命!”黄袍道人也是“呵呵”一笑,向绿衫男子说道:“道临兄,贫道既已出家,早已规定:一天不得杀超过三个人。如果他们坚持作死的话,贫道只好请你代劳了。嘿嘿……”谈笑之间,仿佛黄云洲等人已是必死之人。
黄云洲终于强忍住了痛楚,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荡良山的子弟,怎么能够如此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回去?尽管我们打不过你,但我们拼上性命也要与你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改换用左手持刀,向黄袍道人劈面砍去。
黄袍男子侧身一避,微笑着一带而过,随后轻轻捂住了耳朵,暗运真气。绿衫男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翠绿的玉箫,缓缓放在唇边,一口真气缓缓吐出……
雨过天晴,太阳缓缓从天边爬了上来,在云雾迷蒙的山涧上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两位身着道袍的小道士欢快地走上山来,今天他们的工作是看守打扫云水亭。其中一位小道兴奋的表情凝固在一瞬间:遍地是尸首,大多死者普遍面带微笑,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有其中一位右手手腕断裂。还有其余三位,身上带有明显的致命伤痕……
两位小道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奔下山去,去找现任全真教掌门——羽清真人。
羽清真人听到后也是大惊失色:竟然有一群人趁着月色,逃过守夜道人的法眼,上山来打斗行凶!更令人奇怪的是那些死者的惨状。羽清连忙带着师兄羽真、师弟羽林、羽虚一同前往云水亭。
羽真真人这几年来足不出观,年复一年只是阅读武学通史,钻研各家门派的武功与它们的破绽,希望发扬光大全真教的武学。羽真检查了一下死者们的伤势,就坐在一旁不住思考。羽虚最沉不住气,先问道:“师兄,你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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