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半的大脑在祈求哥哥快点回到我身边,然后像过去一样,用行动证明今天的一切都只是苦肉计。
可哥哥的车为什么停在天桥下?不,只是像而已,一定不是,一定
我感觉到有个人停在我身边,我激动的回头,却失望的发现只是l,她的神情还是那么悠哉,不像周围看热闹的人,或惊讶,或惋惜,或嘲笑,或冷漠无视。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远处攒动的人头,淡淡的说:“知道吗,在古时候,皇家如果有双胞胎出生,就会药死一个,因为这样才不会打破平衡。就算是现如今,人权已经宣扬到了世界各地,但仍有许多不受国家条律管制的部落,坚信双胞胎是异类,必须杀死一个。有的部落甚至会把一对都杀了,因为他们认为双胞胎不是神的恩赐,而是恶魔的产物,只有杀死,才不会触怒神灵,从而导致部落被降下灾祸。”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起伏,她不像在传达什么,只像是无意义的嘟囔,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静静的听着。而l说着,突然慢慢的回头看向我:“听过双生花的传说吗,一株双花,并蒂而艳。它们同时绽放在一条梗子上,它们一起生长,一起摇曳,它们彼此相爱,彼此相伴,彼此依恋,但同时它们也吸收着同一条梗子上的营养,所以它们也彼此斗争,彼此伤害。但最后是哪方胜了都不重要,因为无论任何一方失败枯萎,那么另一方也会在悄然中腐烂死亡。它们用最深刻的伤和痛来表达它们对对方的爱。双胞胎,双生花,多么相似。能够一生相伴的人,却也是一生的枷锁,最亲密的人,最深爱的人,最了解的人,最相似的人,却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人。但一旦失去对方,心,便死了一半,然后在思念对方孤寂的日子里,慢慢凋零。”
l勾了下嘴角,她慢慢向前走,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跟在她的身后,我看着地面,闭上耳朵,不敢去确认我的心是否死了一半。
l走到一个老人身边,轻轻的问:“这出什么事了?”
老人叹息的摇摇头:“自杀啊,一个大好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jg chá来?”
“就刚才,jg chá哪有这么快来,没看救护车都还没到呢。”
“救护车?人还活着?”l说完,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
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力拨开拥挤的人群,冲到路中间,看着那血泊中的男人,他还穿着我认为最帅气的那件西装,我的眼睛被模糊了,不管我怎么揉搓擦拭也无法看清,我跪在他身边,我想要扶他起来,可我无从下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小言”
哥哥,哥哥不要说话,医生马上就来了我小心的伸出手,想要擦去他脸上的血迹。我想要叫一声哥,想要安慰他,想要道歉。可喉咙干涩得发疼,让我除了哽咽颤抖的呼吸,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不起”
笨哥哥!任性的是我,该道歉的是我!你为什么要道歉!
“给你那么多,不好的,回忆”
哥哥,求你不要说话了,你听听你的声音,这么模糊又无力,就算要道歉,也该用你平常霸道又磁性的声音来和我说啊!
“以后你自由了”
,什么自由!我不要自由!你这个笨哥哥!你难道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会死的吗!你快起来!我们要继续斗争下去!没有你和我斗争,我要怎么活下去!
不许闭眼睛!不许不看我!我不许你枯萎,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紧紧抱着哥哥,就像他曾经紧紧的抱着我那样,我们的额头靠在一起,就像在婴儿床上第一次四目相对时那样。他的呼吸停止了,血流枯竭了,而我的灵魂也在此刻凋落了,就像我们同时诞生于母亲的肚子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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