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庆复老泪纵横,泣道:“大唐百年基业就这样完了?”
云稹脸色凝重:“也并不一定,这其中还有些变数,也许还能拯救风雨飘摇的大唐!”
颜庆复就如在命悬一线之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睛大放异彩:“哦!是何变数?快快道来。”
云稹嘿然一笑,不语。
是夜,夜黑不见五指,路言接到一份密报,下令调动禁军严守四门,便急匆匆地进了宫。
颜庆复本就心神不宁,加之外面传来嘈杂声:“这外面那来的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派人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侍卫禀报:“将军,外面的全是调动的禁军!”
云稹闻言,也是愁眉紧锁:“路言这老贼终于按捺不住,提前动手了。”
“你是说皇上他不行,传我令:着急人马,随我入宫救驾!”颜庆复起身,欲换甲胄,进宫面圣。
云稹上前拦道:“且慢!将军切莫一时意气,反落了口实!”
颜庆复“哼”了声,缓缓放下手中的盔甲:“他敢!我堂堂大将军,岂会怕他谗佞小人。”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咱们所能预测的,将军今若前去唯有一死,还落个反叛的罪责,不如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再出奇制胜。”云稹见颜庆复明白了利害,遂放心说道。
颜庆复回头盯着云稹问道:“其实我很好奇,你所说的变数指的是什么?”
云稹向门外望去,茫茫一片漆黑,眼中却闪出一丝光芒:“他便是今天与您相见的我结义大哥——黄巢!此人一腔才气,乃是爱国志士,颇具侠义之心,于京城的这些‘顺风草’有天壤之别,可是不知他今日如何不辞而别。”
颜庆复一听,iàn pi热了起来,一时语塞。
“不过,我已差刘娥与两个随从去了玉盘山,应该明日便有消息。”云稹笑道。
颜庆复百味杂陈,悔不该一时冲动,将黄巢轰走,想不到短短几天再见已是有所求了,总觉得有些尴尬。
次日清晨,宫中的韩文约便传来行文,颜庆复打开一看:“皇上驾崩了!”良久,颜庆复端起的茶一时不知该喝还是该放下,呆滞地说道:“我要进宫!”
含元殿上,百官齐聚一堂,唐懿宗的第五子普王李俨在路言及宦官田令孜c刘行深c韩文约等的拥立下,在唐懿宗灵柩前即位,改名儇,是为僖宗,时年十二。僖宗年幼,根本没有理政能力,平时一切都全部听由宦官之口。由于自幼就由田令孜照顾起居,二人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言,所以对田令孜最为信任,甚至依赖。
“老臣参见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路言上前谄媚道。
僖宗好像并不买账,好奇地左顾右盼着含元殿的一切,若非田令孜临行前的嘱咐,让他乖乖坐在龙椅上,早就出去玩去了。
路言似乎有些不高兴,心想:我精明一世,今日却被一个孩子给戏耍了。你等着,我大权在握,总有你好受的!路言不见僖宗喊“平身”缓缓地站了起来,腰还未挺起,只听得田令孜宣道:“路言接旨!”
路言却看田令孜手上有份圣旨,心里暗笑这些人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堂堂宰相岂能与你下拜,拱手道:“宣吧!老臣听着就是。”
此言一出,朝堂一时鸦雀无声,都被怔住了。
田令孜也觉得意味,不过他为人圆滑,又喊了声:“路言接旨!”
路言仍然不拜,拱着的手也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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