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岭中,北风呼啸,大片大片的落叶被风刮的漫天飞舞。
苏仪将那个叫阿福的年轻人扶到沈烈的旁边,阿福脸色一片暗紫,苏仪伸手探了探脉,随即脸色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谁伤的你?”苏仪脸色有些难看,阿福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嘴角已有鲜血渗出。
“你看,我不能替你的兄弟报仇,是不是还在怪我?”阿福笑着问道,只是那笑容看起来疲惫不堪。
“无妨,那李扶音被你一招逼退,只怕会成为他武道登顶之路的一块拦路巨石,不跌境都算他心志坚定了。”苏仪安慰着阿福,同时转过头向身后的几位小队士兵说道,“麻烦帮我取些水来。”
这时,阿福转头看了看昏迷着的沈烈,和马背上小队士兵的尸体叹道:“也不知道这一仗值不值得。”
“他只是被震伤了经脉,调养几日便可恢复,你还没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放眼大禹江湖,能伤你的,绝对不会超过五人。这次,又是谁为赵鹿出了山?”
“谢王图。”阿福笑了笑,说出一个名字。
苏仪眼中一抹惊讶闪过,随即转为一片黯然。
“谢王图!既然你一心要求为藏剑山求这份机缘,那我便一定要毁了你的气运。!”
“就来了他一个人,他的剑太快,想来我和他境界差不多,只是他的剑比我的刀快,其实也就快那么一丝丝,可惜我还是败了。”阿福语气之中有些惋惜,可脸上还是一脸轻松的神情。他看了看苏仪,又说道:“不过他也不好受,我一刀劈碎了他腰间的青鸾佩,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哭的像个七八岁的孩子。看得我心里一阵不忍啊。”
“哈哈,那他现在人呢?”苏仪听见阿福的话,一阵大笑。
“跑了,捧着碎成两半的玉佩就跑了,那架势拦都拦不住。应该是跑回藏剑山修玉佩去了。”
“哈哈,这个老东西,何苦?”
苏仪笑的痛快,阿福却是一口鲜血喷出,然后昏迷了过去。
苏仪赶紧往他体内注入真气,护住他体内心脉。
小队众人也差不多收拾妥当,将死去的几名士兵尸体都放到了马背上,大家一脸阴沉,尤其是那名精瘦汉子,嘴唇看不见一点血色。他的马上,拖着那名死去的叫阿贵的尸体。
不多时,一只十来人的马队,缓缓驶出了狼牙岭。
沈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处营帐里,身上缠着绷带,他试着动了一下,发现并无大碍。说到底,他还是习武之人的身体,瘦归瘦,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
他慢慢的回想着那日在林中发生的事,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好像自己被李扶音一刀所伤,然后便失去意识了,所以他也并不知道小队一行人被阿福所救。
所以,当他下一刻看见营帐里那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时,便不自觉的有些紧张起来,那个年轻人手里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地瓜,一边吃,一边对着他傻乎乎的笑。
年轻人正是阿福,他身体恢复的速度快的有些惊人,头一天还在吐血,第二天便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阿福见沈烈醒来,便从炉子里拿出一根地瓜,笑眯眯的走到沈烈跟前,伸手将地瓜递出,沈烈还有些发懵,便下意识的拒绝了阿福的好意。阿福咧嘴一笑道:“你好,我叫阿福!”
沈烈坐起身子,点头道:“你好,我叫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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