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气色，温润清凉。

    蔓藤之上，青鸟鸣叫，忽来四月和风，叫醒梦中之人。

    “额……”

    李阳猛然睁开双目，些许点点水珠，额头冰冷入骨。

    迷梦一场，呼吸急促四顾，山峰依旧朦胧，环水嬉游白鹭。

    缓缓起身，手中紧握汗，抬眼一望，天女盘坐轻轻睡。

    李阳缓缓抬起手，轩辕青雪的手紧握，一夜相伴，时常忧心入梦牵挂。低语道：

    “你一夜守候？——”

    轩辕青雪闭目挣扎，些许感应手掌晃动，猛然惊醒。李阳面前，正是仔细的瞩目相看。

    道：

    “啊，呼呼——你醒了？——”

    探手抚摸其额头，好似温暖合适，并无意外。又问道：

    “你为何会突然昏迷？——”

    “啊？——”

    李阳闻言些许疑惑，思虑一番，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过了十二岁的开元仪式，我就……额，就变成这样了，被石头坑了嘛？——”

    无头无脑，无根无据，说了人也听不懂。

    轩辕青雪疑惑些许，侧头漂浮脑海，或有相似怜悯。道：

    “难道，你也有怪病？——”

    李阳恍然一顿，似乎那长久的解释，能够通畅。道：

    “哦，是，跟你一样，算是怪病吧。——”

    轩辕青雪入心震撼，低首回荡那记忆中的痛苦，手中紧握李阳手，热汗久久黏合。猛然羞涩，道：

    “啊，这……”

    收回手掌，转身侧头，道：

    “我只是怕你死了，不能跟……他们交代。——”

    李阳手中温暖，离开之手，突觉得冰冷风凉。挽留不得，愣神相看。起身上前，面对其脸。道：

    “这些年，过的苦吧？——”

    轩辕青雪猛然抬头相看，愣神痴眼，回神呆立。掀开了久远的回忆，无法回答。

    李阳缓缓抬起手，想要抚摸那脸，像是梦中的遗憾。

    “哎，你……”

    轩辕青雪抬手便是抓住李阳的胳膊，警惕无比，瞪眼威胁。

    李阳或有迟疑，却是上手紧握轩辕青雪的手，紧紧的，慢慢的放下。或有那眼神的痴迷，放下了所有的力道。再上手，抚摸那面具。

    “啊——”

    轩辕青雪惊呼，迟疑中，还是没有阻止。

    李阳抚摸那面具，或有些许悲凉，怎能揭开？正眼问道：

    “脸，还疼吗？——”

    惊魂梦牵引，恐慌急看眼。

    轩辕青雪当即后退，全身毛骨悚然，好似久远的联系，疑惑不解。痴眼相看颤抖，回首慌忙红脸。道：

    “你说什么，想要挨揍吗？——”

    李阳迟疑愧疚，心头之话，有千言万语，却是无头说起。低头之际，沉默相对。

    轩辕青雪回头羞涩看，一眼过后，再次羞涩转身。或想挽留什么，只是无言。

    四月霜白，迷花盛香。

    正是这个季节繁华，隐约飘来清香，环水东侧，朝阳之下。

    李阳探头远处好水，白鸟嬉戏鸣叫，痴迷之色，心头突来欢喜。上前快速，猛然抓住轩辕青雪的手，道：

    “跟我来。——”

    “你干什么？——”

    轩辕青雪早就惊慌，心头跳动，急促兴奋。力道轻轻，不想阻止，任由其手紧握，拉着。

    就这样，携手奔跑，向着那繁华盛开的地方。脚踏石土，柔软坚硬，脚底板凸凹，或有迷醉沉沦。

    草木葱葱郁郁，好水铺开光亮，倒影青山蔓藤，还有炫美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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