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印象中,自治区的人们仍生活在草原上,每天骑着马上班放学。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些传统意义上逐水草而居,以长生天为伴的牧民虽不能说彻底消失,但着实已经不多见了。这里,城镇化在很久之前便已实现,并且成为主流。而这种变迁,催生或者说带动的变化之一,是教育。
所谓孟母三迁,在哪里都适用。就拿我们学校举例,因为政策放开的关系,每个班在每次开学那几天,都会或多或少转进来几个其他旗县区的学生。虽大多仍是汉族,但也不乏蒙古族c鄂伦春族,甚至朝鲜族等。所以,每次开学同学们都会很期待,期待增添新鲜血液的同时,也喜闻乐见班里能潜移默化形成自己的特色。
今年我们班没有新生转入,但听说其他班,尤其是高一那边,进了好多周边旗县区的同学。还好昊子不在,要是让他知道班里没添人,估计又要到班主任那嘟囔去了:作为校队队长的他,最喜欢招少数名族入伙,校一队里面,五个人有两个是蒙古族,一个鄂温克族。一来是动作放得开,二来,也必须要承认跟体质有很大关系。
小天不在在几天,没了那个有意无意就啰嗦几句的声音,我竟然发现自己接收消息慢了很多。今天课间操回来的路上,班里的女生们各种兴奋地叽叽喳喳,我一开始还没在意,等进班坐到位置上,发现他们的议论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冷不丁听过去,原来是姑娘们在犯花痴:高一那边新转来一个蒙古族的男生,样子冷冷的,可帅了!
哈,“冷帅”是什么样子
“悠,今天我们班转进来很多新人,班里之前留的空位置,一下就被坐满了。”
可能是太久没骑车的缘故,绷带拆了的这几天,我老是忍不住得瑟。一会儿骑在慕容左边,一会儿又晃到她右边,变着速把各个档磨了又磨,生怕它锈。直到慕容话锋一转,我才慢下来,老老实实跟在她旁边。她口气听上去怪怪的。
“哈哈,新人好啊,新血液,新气象,保不准里面有个会拉小提琴的,今年的声乐比赛,你们来一《卡农》合奏!”
“一边儿去!谁要弹了!说正经的呢!”
“哦我弹,我弹”
“这次转来三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里面有个从达茂一中过来的男生,蒙古族,进班的时候穿的还是蒙古袍,旧旧的样子。”
“哦?那不成是货真价实的牧民?”
“不知道,班主任见这架势也一脸懵。他还没怎么自我介绍呢,就被教导处通知去领校服了。”
“哈,真不懂风情,好好的民族特色,非要逼人家换成这深蓝大褂。”
“那个男生看上去,感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一直低着头,面相方方正正的,很冷,仔细看还有点凶。哦,他的鬓角没有留,上面的头发捋到后面束起来扎着小辫,浑身黝黑黝黑的。”
“听你一说,还真是民族特色哎。不过那发型应该留不了几天,男不盖耳嘛。”
“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在看我,眼神很怪的样子。”
慕容皱着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转头看向她,某个地方的神经不由绷了起来,
“没事没事,新同学嘛,别多想。哪天纪律卫生检查的时候,我去你们那儿看看。”
因为是刚开学的缘故,各门功课还不太紧张,有时甚至可以用清闲来形容。少了小天和昊子,随着一天天过去,不光我,全班同学都开始莫名觉得,课上课下那些插科打诨c节操散尽少了。每天的《32》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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