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凭空多出来一个小姨我做人怎么了!我三观多正啊!我父亲母亲的教育没问题呀!别人家的亲戚重逢时都是抱一块儿哭,她可倒好,头一次见面竟然说要跟我干仗!我能说我拒绝吗,肯定是不行!我能拉上哥儿几个一起揍她吗,肯定也不行,人家都说是家事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把目光投向猫爷,他是眼下唯一的长辈,资历摆在那儿,只能寄希望于他了。然而没想到的是,面对我恳切的目光,老爷子撇撇嘴,很无辜地摊了摊手,一副“我还能怎么样,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绝望了。印象中还是头一次生出如此情绪,排斥干仗到极点的情绪。于是我摆摆手,一边示意不远处的哥儿几个别管,一边凝聚妖气,任由狐尾狐火喷了出来。昊子和老白见状,随即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剩小天还算谨慎,站在那里小心地观望着。正在这时,很久没见反应的司徒终于出声,一边笑着一边和猫爷幽幽叹到,
“哈,这回真是有意思了,两只火叠子交手,罕见又罕见。”
“是啊,不敢管不敢管。姓唐的这一家子,都不好惹啊”
“猫爷”
听到老爷子的小声嘀咕,我差点哭出声。然而,牙牙已然腾了过来,
“小心点,可别死了!”
画面里,一团苍白焰心墨色燃焰的火焰,和另外一团幽紫交织在一起。
我不怕火。准确点讲是我对火焰免疫,它们伤不到我,我也感觉不到来自火焰的温度。但是热量经过传导另当别论,比如沸水,比如烤红的烙铁等等,要是被这几样烫一下还是会受不了。所以曾几何时,敌军的火攻对我不起作用,无论是火箭还是烧山为隔,我都能第一时间冲出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没想到这次,唐雨将我之前的认知轻松变成了“相对而言”。她的狐火,很烫,很疼。稍有疏忽,那黑色的火焰便抓住机会裹挟近身,覆到皮肤上哪怕只有一点,一种撕心的灼热感便充斥全身。火焰向下渗去,没有水泡,没有焦味,只是单纯得不烧个对穿不罢休。而且它们很难扑灭,像油一样黏在皮肤上恣意扩散。我有点后悔了,明明知道不是对手,为什么还要硬逞强?
我们的力量和速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即使我拼尽全力想靠近,但始终差之甚威。我很好奇,这究竟是她长久以来积累的战斗经验,还是重尾到八尾之后便可做到这般。也许两者都有吧。另外牙牙好像不怕疼,我给她一拳的时候,她侧脸抖一下就迅速反击,而如果躲闪不及让她给我一拳天呐,随着画面一黑,好像牙齿都松了。眼下,如果非要往好处想,不幸当中有一点值得庆幸:她没有用兵刃。否则的话,估计我会轻易被她削成甘蔗,或者挖成菠萝。
几番下来,本就没有多少优势的战局完全变成了单方面压制,我能做的,只剩下且战且退,寻找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的弱点。连偶尔的可乘之机,仿佛都变成了牙牙是在有意告诉我:这就是力量,你对它一无所知。然而我又不敢放弃,她的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没有任何怜悯和顾虑。是人都会疲,疲了就会犯错,更何况是在长时间恐惧的情况下。我挥出一拳之后,只见她侧身躲过,抓起近身的手腕猛地顺势一带,在我失去重心之际,牙牙突然回身一肘击在我肩膀的肋软上,接着只听一声钝响,我胳膊脱臼了。
这没有完。随着右肩的剧痛弥漫全身,我又急又气,失去理智般燃起狐火朝她合了过去。由于两人本就处于肉搏状态,所以火焰轻松包住我们,幽紫色的火球顷刻变成了火场。火势顿时熊熊漫天,逼的其余人都不得以向后退去。然而火焰中望着牙牙的反应,我难以遏制地从愤怒变成了惊诧:她居然在笑。尽管能看出她在忍耐狐火,但似乎这幽紫远低于自己能承受的极限。
哈,我的狐火伤不到她。
“你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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