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问卜六爻兄弟阋墙(三)(第1/3页)  浴佛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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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安听了个稀里糊涂,只见关应龙愁云尽散,仰天大笑,也只好跟着干笑几声。

    烈山却是笑不出来,此卦关大叔解的有问题,要不是自己学过一些皮毛,又经过隋老的精心点拨,还真是听不出来。关大叔刚才所言,多引用《彖》c《象》之词,这些都是孔子的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而且三易之法本来也是不相同的,否则夏商周三代也不会打成一锅粥!而且,按照烈山的理解,这个卦相里还应该有一个主客之分,下卦为主,上卦为客,这幅卦又是出自全安之手,关大叔在解读的时候,本应该加以区分。可是,他含混而言,竟不讲明主凶欺客之意,这怎么看都像是吃定了他们。而且,如果解卦仅是如此寥寥数语而已,那《周易》还不如烧掉算了,一点屁用没有,完全坠入教条主义的泥潭。而由此卦派成出来的互卦——《睽》卦,错卦——《晋》卦,综卦——《讼》卦,都为不吉之相,其中隐含主客相争c互相诘难的意思。且从八宫卦推演出来的游魂卦和归魂卦来看,也不是好兆头,可关大叔都是只字未提。《周易》本身的精髓就是变化c互动,周而复始,不然的话怎么叫《周易》呢,干脆叫《铁易》算了。如此这般机械教条地照搬十翼的批注,绝对是形而上学之举。

    关应龙见烈山神色依旧忧郁,不免问道:“烈山,你有话就讲,是不是我哪里讲错了?”

    烈山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违心地说道:“关大叔精通易理,学究天人,我指不出问题。我是在向您学习!”

    烈山此话说的言不由衷,其中既有曲义逢迎之意,又有口是心非的腹诽之嫌,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他只怪和叶冬c老刘相处日久,不觉间学了他们的坏,揣摩起别人的心思来。

    关应龙似乎倒没有在意,听烈山这么推崇,他心中颇为喜悦。他又招呼全安,“年轻人,请帮我把阿崇叫来!”

    全安答应一声,一溜小跑地出去,顷刻间,叫来了阿崇。

    关应龙吩咐道:“阿崇,灶房熄火了吗?如果没有,给我们弄些吃喝来,我们要边吃边谈。”

    阿崇闷着头,不敢看阿爹的眼睛,嘟嘟囔囔地回答:“我看大家辛苦,特意熬了羊汤,本来打算下面,给大家加餐。既然阿爹也饿了,我现在就盛来一盆,挑些带肉的羊骨,再洗些黄瓜,给阿爹下酒。”

    关应龙连声说好。烈山望着这个憨厚的中年人,心中颇有几分怜意。

    叶冬和泰哥已经爬上了南沟大顶,幸亏当初阿霍上山采药的时候,把那些被人动了手脚的藤蔓全部割掉,否则,这二人一定会身遭不测。泰哥看来也不是老在山中居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倒是叶冬,这一个月多以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身体反倒更加强壮。他的肩膀和胳膊上有伤,但是说来也奇怪,那些伤口愈合得极快,现在虽然还是红肿一片,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这个秘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怕说出来之后,大家会把他当做怪物来看。另一方面,叶冬心里隐隐感觉到,自从上次从万佛峡里逃出来之后,他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他顾忌不了这许多,他必须保证充沛的体力和充足的时间,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而这种变化恰恰给了他这两样最宝贵的东西。于是,他不无得意地照单全收。

    泰哥稍事休息,便又起身向前。叶冬望向四周,早见一株巨大的古树于夜幕中暗自妖娆,它像是一头隐身在黑暗中的巨兽正在张牙舞爪。它的身躯就是扭曲的树干,它的爪牙就是伸展的枝叶,而高耸庞大的树冠代表着它硕大的头围。奇怪的是,周围的矮松上都有积雪,可是唯独这株古树上却是黑乎乎一片,不见一点白色。

    叶冬问:“这就是降龙木吧?”

    泰哥嗯了一声,脚下一步不停。叶冬无暇细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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