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住,但她这一身的痕迹是藏不住的。
“谁让你贪玩不愿意陪我走,得让你长个记性,知道到底是你姐姐重要还是那群狐朋狗友重要。”尤妙仰着头,上翘的桃花眼弯起,忍着酸意甜甜地笑道。
“娘,大哥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骗我。”尤立见尤妙的样子,跑去歪缠周氏,“太坏了太坏了,大姐不敢欺负大哥,舍不得欺负小妹,就天天欺负我。”
尤锦见èi èi已经回来,松了一口气,清朗俊秀的五官舒展扬起了笑,一身青色衣衫站在门口,清雅笔直如同青松。
现在的大哥还没有因为她断腿,因为觉得不能保护她,坐在轮椅上握着她的手对她落泪。尤妙低了头挡住了眼中再次涌上的泪意:“好了,抱怨够了,就让开路让我进屋,走了半天出了一身汗。”
“妙儿,你这是走回来的?”周氏点了点小儿子的脑袋把他推开,拿了桌上的青花大耳壶倒了杯凉茶递给尤妙,神色担忧道,“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人了,怎么走回来的。”
尤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还未病逝的母亲。
周氏头上包了一方水绿色的绢帕,身上是领口绣蝶花青色对襟长衫,皮肤白皙的有几分病态,嘴角时时都是翘起,气质安详娴静,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便让尤妙心情安定了下来。
尤立听着话,才知道尤妙不是合着家人骗他,也瞪着一双眼看着尤妙,双手叉腰:“偷跑到哪里玩去了!”
尤妙捧着凉茶抿了一口:“没坐到马车,我想着时辰还早就走回来了,在小溪边上遇到了秀秀,就说了一会话才回。”
尤妙在回来的路上就回想了自个小时候玩的好几个姑娘名字,叫秀秀的有两三个,周氏不会特意细查,也好蒙混过去。
“那么远的路怎么能走着回来。”见èi èi脸色微白,尤锦看了小弟一眼,显然把错处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尤立吸了吸鼻子,在这个家里面就属尤妙的地位最高,他的地位最低。
“我先去换衣裳了。”尤妙临走的时候忍不住抱了抱娘亲,撒娇道,“娘,你可得好好教训尤立。”
“尤妙,我怎么摊上你那么个坏姐姐——”
尤立还没说完就呲牙咧嘴地被尤锦提溜在了手上:“怎么跟你姐姐说话。”
十四岁的小子在尤锦的手上跟个鹌鹑似的,瘪着嘴看向周氏求救。
尤娴捂着嘴偷偷笑了笑,跟在尤妙的身后,手抓住了大姐的手掌:“娴儿陪大姐一起去换衣裳。”
尤妙笑着摸了摸尤娴的头,如今她的小èi èi才六岁,没有所嫁非人,
“娴姐儿是咱们家最乖的。”
尤立听到了在后头哼唧了两声。
出去中间的吃饭待客用的主屋,尤家一共有六间住屋。
东面三间,一间是尤父与周氏住的,剩下两间最边上的是尤锦的书房,中间那间堆放杂物。西面这边,怕尤立打扰到尤锦读书,两人各住一间,尤妙跟尤娴住一间。
两个姑娘住的屋子不大,却被周氏布置的十分雅致。
门口便挂了一层松花纹的布帘,屋子正中央供了一副白衣观音大士像,下面摆了香几,上面放着熏蚊的八角香炉;一侧置了镜台,再过去就是漆红的木头大柜子。
姐妹俩一人一张床,中间隔了布帘,边上放了搁东西的小墩。
尤妙仔细的看了一圈,才坐在了凳上,她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她已经忘了曾经的闺房长什么样子,现在一看,一切熟悉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仿佛她脑海中的十年记忆是假象。
“姐,你怎么了?”
见尤妙坐下发愣,娴姐儿坐在了旁边,干净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尤妙。
尤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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