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之在做这个练习的时候有时会想起自己的小学时光。当时每逢到社会课的时候，他们的老师都会走进教室再三强调，要他们双脚并拢，坐得端正，不准他们靠在椅背上。他们每周大概有三节社会课，以至于她在坐下的时候会习惯性的不去靠椅背。

    “你叫什么？”顾意之说。

    小a嗤地笑了，说：“你觉得我该叫什么呢？”

    顾意之皱眉，说：“我怎么知道？”

    小a说：“那你给我起个名字罢，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那就叫你小a吧。”顾意之说。

    小a点点头，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顾意之看到小a跟自己相似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些熟悉的表情。她想起小学的时候班主任喊她的家长来谈话时，她就是这么坐在两人中间的。她的母亲跟班主任讲了什么她记不得了，反正肯定不是在说她优秀的地方。老师说她一句，她就悄悄吐一次舌头，表示自己只是年少淘气罢了。

    “我还希望你可以记得我呢，不过我们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小a看到顾意之灭有开启新的话题，于是说。

    “我们以前见过吗？”

    小a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呀。从你的角度讲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从我的角度看，我们每一次见面都是第一次见面。”

    “啊？”顾意之有点懵了。

    “比如这么说吧，你用图书馆的公用电脑查资料，你会把查到的资料暂时放在桌面上，然后等你走的时候你会给自己发个邮件，邮件里包含了你查到的资料，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公用电脑不会保存我的账号。”

    “是的。所以你下一回过去登录账号，你能进入系统继续查别的资料，但是系统是不会记得你的。就算你坐在了你平时一直坐着的位置上，用了同样的机器，每次你登录的时候它都会摆出一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的样子。”

    顾意之不太明白小a的比喻。

    小a说：“我就像是那个用电脑的人一样。每次我们见面你都不会有记忆，我都要跟你重新讲一遍。”

    “那你到底是谁？”顾意之说。

    小a叹了一声：“我是你用潜意识创造出来的人。”

    她难道是我的另一个人格？顾意之想道。她想起自己偶尔会被人说做出过不像她行事风格的举动，但她对那些行动记忆皆是模糊一片的。她知道副人格行动的时候主人格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感知到的，但是两个人格却有能够交流的可能性。

    “上一次你也是这个反应。”小a说。

    顾意之摇摇头，说：“我可不记得有上一次。”

    “大概就是几天前吧，贝豪没给你打电话，然后你就进来了。我帮你分析了这个男人从出现至今的各种举动，你说你会好好考虑的，结果你又进来了。”

    我就说为什么我对于他瞒我东西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厌恶感，好像什么都预测到了一样。顾意之想。

    “我还做过这个事情？”她说。

    小a点头：“你做过的可不止这件事情。你只要要做出什么决定，都会跑我这边。”

    “你不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吗？那你能做的难道只是和我在这里谈心？”顾意之说。

    小a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你从来不把我放出来，我当然是只能和你谈谈心了。”

    顾意之心里觉得奇怪，就问她：“你要是真的想出来是不用征得我同意的吧？”

    小a说：“嗯，问得好。其实我偶尔还是有可以出来的机会的，但是每次一出来你的主意识就把我压回去了。尤其是最近。”

    顾意之笑了：“所以你就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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