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春节即将来临,我们也放了寒假,我接到了父母的diàn huà,这也是他们年前从南方打回家的最后一个diàn huà。
他们先是一如既往的诉说了外面今年的行情如何的不好,然后就告诉我等来年春暖花开就回来看我,一个人在家要坚强,不要顾虑的太多。
妈妈说:“今年就凑合在虎子家过个年,虎子家也只有她和余奶奶,余奶奶又是那么爱你,她疼你可不比虎子少呢。你去了还能热闹点。
你也不必拘谨,等明年回来我们给余奶奶一笔钱作为补偿就好了。
虽然那时候我比同年人心理要成熟了很多,但他们这种行为还是对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我开始厌恶他们,他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钱就能解决一切,包括那些心灵上无法言语的创伤。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一个15岁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上辈子做了亏欠父母的事情,导致老天要让我这辈子来还债,把上辈子亏欠他们的如数奉还。
这可能就是那个信奉佛教的余奶奶所说的因果报应吧。
那时候,我坚信不疑,我确实是被这种因果报应打中了,以至于遍体鳞伤,自己也终究是无能为力。
我的思想开始混乱,我极力的想要探索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最终心底的dá àn还是:他们是不够爱我的。
此时,我的灵魂仿佛被一阵冷风带到了山涧的深处,被吹得七零八落c无处安放。我不知道村里的人会怎么看我。
我也害怕着别人的流言蜚语,至少我是害怕别人眼光的,害怕村里的人犀利的双眸盯在我的身上。
他们或许会说:“看,她的父母都不要她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或许还要更狠一些的粗话:“看,这小孩,父母这么对她,或许就是个小野种。”野种这个词语在村里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并不是件稀奇的事情。
村里的王寡妇都曾说虎子哥是个小野种,结果被虎子哥扇了大嘴巴,那次他们打成一团。
虎子哥还把王寡妇的衣服撕破了,听小铃铛说还是她过去把他们拉开的呢。
人群中有人说:“哎呦,虎子厉害啊,再大点让王寡妇给你当个婆娘怎么样?”
“去你娘的,让你妈给虎子当婆娘吧。”王寡妇依旧拿出那粗话骂道。
寒假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天气也越来越冷,我拿出了那晒好的厚棉被,一个人抱着的时候,偶尔也会陷入沉思发着呆。
我告诫自己:“没有了父母的关心我依然要坚强”。
是啊,没有伞的孩子你只能学着奔跑;学着一切的事儿由自己来打理。学着无所畏惧,学着做本不应该这个年龄做的所有家务。
后来的一天,我还是收到了虎子哥的一封信,那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流畅的笔锋映入我的眼帘。
“xy(肖雨),你好,记得有次你给我说我们只能当朋友c哥们儿以后,我伤心极了,除了上次母亲离开我,再后来就是这次了,那天我在风雨里站了好久,我静静的看着你离开。
我也在那风雨中思索了好久,我想认认真真的告诉你,小雨,我喜欢你,不管以后你身在何方?我都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你。
不管你以后喜欢什么人,或者接受其他人的爱。都没有关系。我依旧会像现在这样,深深的祝福你,祝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请你保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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