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死了,在他临死之前,竟然清醒了,他躺在云龙的怀里,问这是哪里。云龙告诉他这里是呼伦贝尔草原,哈达就说要找姐姐,自己冷。云龙感觉不对劲,觉得他清醒了,竟然破涕为笑。
小曾和闻革尽力了,他们检查了哈达的伤口,甚至闻革用手吸出了他体内的子弹,但是哈达肺部中枪,一个劲吐血。小曾给哈达打了一针,将伤口止血,两个人在哈达身上忙活了半天,这才交给云龙。
“哈达清醒了,哈达清醒了。”云龙一个劲念叨着,闻革和小曾却没有他那么兴奋,因为他们知道哈达挺不了多久了。
“你们怎么了?”云龙瓮声瓮气地问道,他觉得大家应该和他一样高兴啊,况且现在哈达基本不再吐血了。
“我要带你回去。”云龙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哈达说道。
“姐夫,冷。”哈达说的是蒙语,他想起身,云龙扶他坐起,同时求小曾他们,“你们快看啊,哈达清醒了,可以说话了。”
青萍当然明白闻革的表情代表什么,于是过去安抚云龙,托娅则帮助哈达继续清流嘴边的血迹。
“他没有吃海豹油,就清醒了。”云龙继续兴奋地喊道
小曾和闻革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黯然。
我们收缩战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里黑夜也就五六个小时。我们看到云龙哭的惊天动地,没想到他小舅子清醒之日也就是死亡之时。
“这些人是白人。”老包和王道德检查死者尸体,这帮家伙也是全副武装,带的u qi也是冲锋枪,这两个家伙被死尸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翻走了。
“在北极圈,你还想遇到中国人啊?”我闭上了眼睛,没想到睡了一觉,就失去了一个队友,生命怎么如此脆弱。
“我们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云龙哭着问道。
“盗猎者。”小曾回答。
“拿这种冲锋枪打猎,怎么可能?”云龙懂行,拿冲锋枪打猎,纯粹是骗小孩,口径太小,打在大型猎物身上,基本相当于挠痒痒。
我一直都有怀疑,也包括u qi,散弹枪打猎——那必须是近距离使用啊,而才贤的狙击步枪,却又必须是远距离。看那个三脚架,至少射程在2000米,打啥动物需要两千米距离啊?
另外还有一个u qi箱在猛禽车里,我都怀疑可能是反坦克的火箭炮。
“公海上也可能遇到海盗。”小曾解释。
“在北极圈里还有海盗?”我觉得这个解释太搞笑了,这里哪有商船啊,充其量是科考船,但是科考船上的自卫u qi也不是海盗敢轻易觊觎的。
“也有可能。”才贤在帮着青萍托娅收拾帐篷,将窟窿缝上,我们没有了帐篷,只有等死的份了。
“燃料也不够了吧?”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煤油的味道,我叹口气,终于说出我最想说的话:“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对啊,不需要海豹油了。”王道德跟着附和。
“可是我——还失忆呢?”托娅不干了,显然,她还相信海豹油可以当特效药的谎言。单纯很多时候不能算一种美德。
闻革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才贤看向小曾,眼神中有点迫切,仿佛希望他说点什么,但是小曾假装没看见,“你们自己定,我没意见。”
“记忆其实并——不重要。”我看向托娅,这是我的软肋。我要回去,也必须带着她,虽然我知道小曾的真实想法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就是为了海豹油恢复记忆——这次探险成本也太高了,我可不认为中科院十四局是雷锋,会如此倾囊相助救民出水火。
“不,很重要。”托娅低声坚持。
“投票吧,同意回去的举手。”王道德开始张罗,并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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