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主杨乃超,刘氏家主刘康太,四人能从家主竞争中登上家主之位,几十年威望无二,也算是人精了,可惜此时也被这个消息震撼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此前几人都暗自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若知州要军饷粮草,不可不给,不可先给,唯张氏马首是瞻,可是如今情节出人意表,接下来到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整个宴席除了李天一的谈笑风生,其余人等全部寂静,偶尔勉强应付一两声。好不容易宴会结束,众人皆是赶紧回去商议。
张天毅临行前还被李天一嘱咐一句道:“侯爷,莫忘了朝廷有令,官员三天不到任者,以渎职论罪。”
而张天毅任刺史的事情短短半日不到,便传遍了忻州城。
一回到府邸,张李氏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并且吩咐这些时日张氏要大肆收购粮草,越多越好,自己则将张天毅带去一间小屋,单独谈了三个时辰的话。
张天毅回到房间,已是深夜,赵无艳服侍他宽衣睡觉。见张天毅满腹心事,赵无艳还以为他是在忧虑,道:
“相公不必担心,就在刚才我已去信给我兄长,他此时驻军两万在蜀州,其中五千骑兵,若是忻州有难,骑兵一日便可抵达。”
张天毅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娘子有心了,我非担心这个,只是骤得高位,有点不知所措罢了。”
“相公生下来便注定为永定侯,侯爵一品,刺史三品,哪里算骤得高位了?”
张天毅笑道:“侯爵只是虚名无实,刺史乃一方大员,怎么不算骤得高位,况且东齐以来,我张氏跻身朝堂的,多为芝麻绿豆的小官,四弟,六弟满腹才华,还不是下放到一方做小县令?”
咦!相公果然变了,赵无艳按下心理的惊涛骇浪,道:“好吧,就算不知所措,还是要睡好觉养足精神的,相公别再胡思乱想了。”
自从张天毅上次死而复生以来,作为张天毅的枕边人,赵无艳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张天毅的变化,所以这段时间经常问一些简单却保函深意的问题试探张天毅,果不其然,张天毅回答的富含智慧,相公变了,也不知是好是坏!相公变了,可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想着想着,怎么也睡不着!
而另一边的张天毅也是睡不着,不管什么原因使自己当上了刺史,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这是一次危机,同样也是一场机遇,想想以前自己那个时空,朱元璋一个讨饭的乞丐都能成就大事,何况自己现在一开始就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呢?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情节,只不过在无能为力的现实下隐藏了而已,但是一旦有这个机会,心里就会有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在滋生。
到底要不要拼一把?如今这个情况,肯定不能安稳的过自己一直向往的遛鸡走狗的贵公子生活了,拼则危险重重,不拼貌似还是危险重重,妈的,干!
疏通了心事,张天毅怎么也睡不着,感觉胸口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次日天还没亮,还只是卯时,在赵无艳还在熟睡中,便忍不住起来,随意洗了把脸,便去寇准的住处,此时的寇准还在熟睡,正自梦游仙境呢,忽闻有人敲门,一下惊醒,寻思道:自己莫不是装神弄鬼多了,惹得鬼神发怒,半夜来拿我?
寇准在死人堆里睡过觉,胆子自是大的,披上外衣前来开门,看看是哪路鬼仙,却不料是张天毅,虽然心下惊讶,寇准还是问道:“侯爷半夜怎么有空前来寻我?”
良禽择木而栖,这几日张天毅表现出来的慵懒让寇准很不满意,所以并不想跟着张天毅混,没叫主公!
张天毅深夜打扰人家,怪不好意思的道:“心下戚戚然,来寻先生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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