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许都城中时分的寂静,气氛更是难以形容的阴森和凄凉,重要的街口小巷都站着兵丁,盘查着偶尔过往的行人。
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白色或者红色的灯笼,在屋檐之下摇摇摆摆,微弱的灯光之下,可以看见墙壁上贴着的大张的戒严通告。
城头之上非常寂静,每隔不远处便有一盏灯笼,而许都城如此寂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当今的局势,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防止袁绍的间谍涌入。
今天晚上,曹操正在和卞夫人一起用膳,三天过后就要离开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几天一定要好好陪着夫人。
虽然卞夫人年纪不大,但眼角已经有了几道深深的鱼尾纹,燕窝也有些发暗,在微弱的灯光之下脸色显得憔悴苍白。
自曹操掌管大权以来,事必躬亲,这样的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也让兖州城的进步绝非其他州郡可比。
有时他实在过于疲倦,就让荀彧和郭嘉替他下达命令,但是也不是很放心,时长叮嘱他们。
饭后,卞夫人要为曹操解闷,把她最喜欢的一册百花图呈现给曹操看,这是十二幅工笔花卉,曹操平日十分的欣赏,便亲手提上了词句,显得更加风雅。
他有些心不在焉,卞夫人笑道:“如果太累的话就先躺下吧!”
曹操没有回答他的话,把画册交给了卞夫人,然后从旁边的一张紫檀木茶几上端起一个金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
不一会,有一个侍卫进来通报:“启禀司空,子建公子求见!”
卞夫人一脸幽怨的说道:“这么晚了子建来做什么,出去告诉他就说他父亲累了,有事明天再来!”
曹操笑了笑,说道:“无妨,就让子建进来见我,出征在即,我也很久没有跟他好好说说话了!”
侍卫下去了,不一会,一个身着白衣的俊俏公子走了进来,满带笑意的说道:“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曹操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卞夫人斜瞥了他一眼,笑道:“子建,这么晚了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曹植笑着回答:“父亲不是让儿子留下了守着许都吗,儿子认为,既然城中有李典将军,也无需儿子留下,我今天来,是想跟着父亲去远征河北的!”
“出征河北有你父亲和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就够了,你一个孩子,去河北干什么,怪危险的,不如留下来陪着母亲吧!”卞夫人循循善诱之中带着劝说,不过还是有笑脸的!
“母亲,不是儿子不留下来陪你,只是二哥和三哥都去了,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怎么能落于下风呢,这样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又该嘲讽我了!”曹植摆出一副小孩子的面庞,倒是逗得曹操和卞夫人一笑。
“你二哥和三哥自幼习武,他们能上阵杀敌,儿子自幼饱读诗书,不是上战场的主,听母亲的话,还是留下来吧!”
“谁说上了战场就一定要去杀敌,我也可以为了父亲出谋划策吗,父亲身边那么多文臣,有荀令君,有郭祭酒,儿子恰恰可以跟在他们身后长长见识!”
曹操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要跟着为父出征,那么为父便问问你,你以为袁绍此次来袭,如何啊?”
曹植调整了一下语调,缓缓答道:“袁绍兵士甚精,但那只是外人看来,儿子觉得,袁绍手下都是绣花枕头,破铜烂瓦,不值得一提!”
曹操默不作声,并不评论曹植所说的事是对的还是错的,他慢吞吞的说道:“袁绍手下的将领众多,昨日奉孝提出的十败十胜论,深得我心,但孤的虎豹骑就算再是骁勇,在人数上也占据着重大的劣势,袁绍来袭,我们不得不防啊!”
“父亲放心,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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