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推开房门的褚烽一眼便看到在槐树下端坐在椅子上身着青袍的师傅苏淮,里捧着书卷,一副全神贯注的姿态。
阳光正好,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在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
全身没有一丝强大的气势,恍若那些孜孜不倦,努力科考的凡人,大抵与之不同的就是那一头显眼的白发,这番模样,与昨日天差地别,若是让那些离去的长老修士见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推门的动静似打扰到了苏淮,双闭合上书卷,看向褚烽,淡然的说道:“准备好了?”
褚烽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在结束了五宗大比之后,昨夜,与师傅相谈了一宿,对接下来的目标也有了具体的了解。
对于今天就离开玄天宗有些措不及的感觉,还未见过几次在镇妖塔朝思暮想的慕容婉清,还未来得及与之说上几句话以慰藉自己动荡不安的心灵,就要离开了吗?
哀叹一声,也就只能接受。
苏淮见他这番模样,摇摇头,重声说道:“儿女情长不是我要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我给你说过,这个世界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遭受一场劫难,若是一个不慎,这个世界不复存在也是极有可能的。”
闻言,褚烽也正了正脸色,打起精神来,用力点点头,郑重的说道:“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去向慕容宗主道个别,就此离去吧!”苏淮摆摆,轻声说道。
说完,便又打开里的书卷看了起来。
褚烽心里苦笑,自己的师傅也太对自己不上心了吧!像是赶自己走一样,与对待楚芊芊完全是两种姿态,让褚烽都不由的诽谤不已。
无奈的走出院门,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而苏淮看向褚烽离开的背影,眼里闪烁着琢磨不定的神采。
“什么?”慕容钊顿时站起身来,有些失态的喊道。
“咳咳——”慕容钊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整了整衣冠,缓缓坐下,拿过放置在桌上的茶壶,润了一口嗓子,轻声问道:“你今天就走?怎么会这么快?”
褚烽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师傅说了我现在的眼界还是太低了,何况他不想让我再待在玄天宗,说是温室的花朵又怎么比得上外界的杂草。”说完之后,瞄了慕容钊一眼。
慕容钊有些错愕,但随即转为接受,化为平淡,他叹了口气,说道:“倒也是这个理,长久以来,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名宗弟子,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那些小宗门或者散修,养成了自高自大,什么事都是以自己为心,一旦经历挫折便一蹶不振——”说到这儿,长叹一声,百般回忆浮现在脑。
扫了褚烽一眼,倒是对苏淮前辈的做法清楚了许多。他们这些名门弟子,例如那万剑一的弟子顾延穹,经历过五宗大比之后,回到开阳峰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门,任谁叫都不出来(当然,他的师傅可没那闲心叫他)。
“既然你今天离开,那我就不用给你举办庆功典了。要滚就赶紧滚吧!在这儿呆着碍眼!”慕容钊摆,没好气的说道。
“庆功典?”褚烽摸着下巴,有些茫然的喃喃着。
“哦?那本来是为你在先天境横扫其余四宗举办的,既然你要走,那就不用举办了。”
然后嘀咕道:“也省的浪费我们宗门的资源——”
闻言,褚烽头冒黑线。
然后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也不算横扫吧——那天音寺的人可是自己认输的”
慕容钊斜视了褚烽一眼,悠悠说道:“哟,想不到你脸皮那么薄,还难为情?”
“有嘛?”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点点头,的确很薄。
“懒得跟你耍宝,要走就赶紧走吧!”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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