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
狂风就像一头发疯的猛兽在吼叫,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田野旁的小树被吹得东倒西歪,还夹着“辟里啪啦”的折断声。
河道里飞沙走石,树枝c枯叶c野草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
亓晓婷推着自行车,艰难的跋涉在清凉江西支流的河道里。她弓着身子,低着脑袋,每前进一步,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
她今天是到流常搜集民间故事的。这里有一个关于八龙冢的民间传说,涉及八龙c瓮口c紫龙c流常c花园等二十多个村庄。那凄美动人的故事,已经流传了六c七百年,愉悦了数十代棘津州人民。
她想把这个传说整理成册,永久流传下去。为了故事的完美和完整,她已经来过两趟。
让她高兴的是,每次来都能有新的收获。今天她来,是想进一步挖掘八龙冢中八个雕龙坛被砸碎以后的故事。
偏偏天公不作美,来时就是小顶风。当时还挺高兴:回去劳累了,正好顺风省力。不承想中午转了风向,并且是大调头。
动身时还小些,能够骑着自行车慢慢走。越走越大,到了西支流河道里,就成了狂风,用飞沙走石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这时候的亓晓婷,别说骑自行车了,推着走都寸步难行。
“吼”
“哞儿”
大风就像憋足了劲儿,在河道里狂吼。把小石子都卷了起来,像刀子一样,比鞭子还狠,照着亓晓婷的身上c脸上c头上,猛甩一个点儿。
“妈呀”
骨碌碌
亓晓婷还是没能坚持住,连人带自行车翻到在地上,被风吹了好几个滚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这是哪里?”
亓晓婷醒来时,感觉一切都不对劲儿:这里没有狂风,没有飞沙走石。自己明明是倒在干枯的河道里的,此刻却躺在河岸上。身~下是绿茵茵的青草,不远处有河水流淌。
小河清澈见底,还有不少女人在不远处洗着衣服。她们的面前是一个个木盆,身上的衣服质地很粗糙。她们的头上都挽起了一个大髻,身上的衣服也是长长地垂到地上。头上有的戴着花,有些则是干脆用布给包了起来。更有些则什么也不戴。
最明显的特征是她们几乎都是门楼头,窝窦眼,看不到一个平头正脸c像亓晓婷家乡人们模样的。
她们不时地说笑着,你一声我一句地时断时续。
亓晓婷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她们说的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家乡话,嘀哩咕噜不知说的是什么。感觉自己在看diàn yg电视中的远古时代。
diàn yg电视?
哪里有diàn yg电视?这不是自己身在其中嘛!
怎么回事?
难道说竟然像自己才看的一本玄幻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穿越了?
而且还是肉身穿越,原装原体。
太诡异了!
她原本是一个人去采访的,回来时遇上了大风,摔了个跟头就穿越了!
老天爷!都说天道酬勤,我为工作辛辛苦苦来回跑六十多里路去采访,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我?
泪水弥漫了她的双眼,喉咙里堵得难受。但她不敢哭,怕引来洗衣服的女人们。
但一个大活人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就是不哭不叫,也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很快,从洗衣服的人群里走来一老一青,老的有五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长衣,头发梳的很干净,虽然是脑门高眼眶低,一双眼睛却是极为的温暖。
年青的二十来岁,脑后梳着一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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