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马车会被众多草木所挡,我们兄弟们住的草屋正巧就在这悬崖下,你们的马车从上面掉下来,正好砸在我们的草屋上,这才没事。不过……你们的马死了……”李顺道。
“但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们,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义士。”拓跋宏睁开眼睛,微弱地说道,莫了,还咳嗽了两声。
拓跋宏醒了,冯润惊喜不已,扶拓跋宏坐起来,见他气色并不好,关切地问:“相公,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这下,咱们就是真的患难与共的夫妻了。你有没有受伤?”
“我一切很好,多亏了这位义士相救。”冯润摇摇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李顺。
拓跋宏将自己的手放在冯润的手背上以示安慰,一切尽在不言中。
拓跋宏对李顺道:“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们。”
“在下李顺。”他抱拳,再次自我介绍。
“在下……元宏。”情急之下,他为自己随口起了个姓。
李顺了然一笑,“我并非什么人都救,是见你们一路上帮人无数,也帮过我们兄弟们。”
“你知道?”冯润诧异。
李顺点头,“我路过,无意间遇见的。”
拓跋宏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
“对了,马车上箱子里的物品,我已经让兄弟们重新装好,箱子也已经修好了。”
闻言,冯润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不能真的把半箱的东西都给了你们,就骗了你们。”
李顺笑了,“明白。”说完,将那面印着烫金的“六王爷府”金牌从怀中掏出来抵了过去,“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要再随便弄丢了。”
拓跋宏接过金牌,脸色猛地一变,心里已经明白面前这个又黑又土之人,大概已经把他的身份猜到了七八分:“李顺兄,不知随我们一起掉下来的,可有其他人?”
李顺点点头,“和你们一起随马车掉下来的还有一个黑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人已经死了,兄弟们已经处理了。”他爽快地道。
“处理了?你们……吃了他?”想到饿民人吃人的行为,冯润抽了抽嘴角,瞬时脊背发凉。
李顺傻乎乎地笑了笑,“我们哪舍得吃了他,后院的老母猪快生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就剁了喂猪了。只要猪活下来了,以后兄弟们的猪就能越来越多。倒是你们的马摔死了,兄弟们视马如兄弟,就给埋了。”
他说得很轻松,冯润的脸却变了色,脑子里只想着:他们把死人喂了猪……他们把死人喂了猪……
…………
安乐殿,天大亮。
掌事姑姑文澜姑姑端着一樽青铜金雀壶走进安乐殿的寝室,她来到香烟袅袅的朱雀青铜鼎面前,掀开香炉的盖子,将青铜金雀壶端过去。
壶嘴倾斜,清澈的水流出,伴着一声拉长的“呲”声,浇灭了燃着的香,然后换上了另外的香。
她拉开床幔,唤了宫女前来,伺候着太皇太后洗漱起床。
一番细致讲究的洗漱穿戴过后,文澜姑姑扶太皇太后在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梳妆。见太皇太后打了个哈欠,“今日起晚了半个时辰,妃嫔们都来了吗?”
文澜姑姑熟练地为太皇太后梳着发:“早就来了,都在安乐殿里候着呢。”
“嗯……”太皇太后满意地应了声。
见其精神不太好,文澜姑姑问:“您昨晚没有睡好,可是昨晚的安神香烧得不够旺?”
太皇太后看着铜镜中依旧美貌的自己,叹了口气:“这两日不让本后省心的事情太多,精神一直没能补过来。”
“或许也和春困秋乏有关,说不定等春天过去了,就精神了呢。”说话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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