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特斯保持着平衡,快步接近,挺剑疾刺,铁弗林特毫无表情,挥剑格挡,力量雄浑,顺势前挥。
阿卡特斯不得不侧身退开。铁弗林特已经大踏步再度近了。
果然又是这一套!阿卡特斯不觉咬牙切齿起来,那一次次交手的屈辱c每次有所心得却又立即被无情打击的沮丧泛上心头,不得不咬牙克制自己。
可还是没什么好办法,阿卡特斯连续后退,到后来发现已经退无可退,最后站定,调整呼吸,一切杂念全都消褪,只有手中剑,如心眼手的延伸,动静协调,浑然如一。
对,就是这样:不为外敌所动,心思明透,心体如一,意至剑至,正是在“返归自我c返照本心”境界上领略出的手段。
对手并非没有破绽,只是把握了自己的速度,所以进退无虞,这样下去不过几招,优势转为胜势,就会赢得无惊无险。可阿卡特斯怎能让他如意?至少不能输得那么憋屈!
阿卡特斯已退到场地边缘,此刻步伐趋退极其微小,几乎全是在方寸之间躲闪格挡,偶尔对手靠得太近c招式即将用老,阿卡特斯就骤然突击,直指要害,令对手不得不回身自救。
这是阿卡特斯一直在琢磨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运用。在他的视野里,对方招式的轨迹和其中的破绽都清清楚楚,只不过因为自己速度还不够c且对方也掌握了自己速度而安如泰山,那么,阿卡特斯就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能够后发先至,就是这样在自己近身尺许的距离内攻守。
周围的呼吸声都静了下来,大概都在认为这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战术。好在人人都知道双方用的是木剑,不至于真的分出生死,所以倒也不至于过分担心。
铁弗林特也一派平静,攻势如狂风骤雨,在数次被阿卡特斯直指破绽不得不退避后再不冒进,就这么稳扎稳打,碾压过来。阿卡特斯也消失了所有表情,长剑挥舞,就在周身尺许方圆,守得惊险而稳定。对手毕竟要跨越数尺甚至数米的距离才能攻击到他,而这就为他窥破对方轨迹c后发先至留出了相对足够的时间。
刚开始还因为全力投入而急剧喘气,此刻阿卡特斯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分明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节奏,还有气血的汩汩流转。每一次呼吸间,心跳四次,而呼吸四次,气血即流转全身一遍,筋络骨骼随着气血的洗刷,充满了力量,却被克制着含而不发,偶有勃发,也在有限的尺寸间。
这感觉,就是自己完完全全独立,如同一个完整的世界;而自己掌控的这身外尺许方圆,也完全属于自己,如自己身躯五感六识的延伸,虽遭侵扰,可仍算得上稳固不移,当然,若是被摧垮了,也就意味着他一败涂地了。
不知斗了多久,铁弗林特陡然退开,凝望着阿卡特斯。
阿卡特斯也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却感到自己心跳骤然剧烈起来,呼吸虽还能勉强保持平稳有序,但气血流转间,疲乏之感一点点泛起。
铁弗林特看他,默默点头,不再说话,自去把剑放在架上,转身就出了门。
“哇!”马尔乔欢快地冲上来,“阿卡你可真厉害,居然能跟冷面人打成平手。”
“哪里是平手,我早就输了。”阿卡特斯说道,只觉得脚下疲惫沉重,几乎难以挪动,就立在原地。
慢慢地,他干脆躺倒下来,深深呼吸,对马尔乔还在说些什么已经没反应了,疲累的感觉遍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有人走到身边,是艾瑞娅,探手抓住了他的手。
小手柔嫩无比,在掌中温润细腻,可随即有光明纯正的能量传来。阿卡特斯陡然觉得有些不适,睁开眼睛,正看到艾瑞娅美丽的脸庞,似乎有淡淡的笑容,但神情宁静温和,也定定看着他。
这是光明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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